他变了很多。
明白了很多事。
对她早没了憎恶。
只剩下感激。
金银花：“琉璃说你只是着凉了，没什么大碍。你在旁边等着，一会儿就有人给你药。”
杜白：“嗯。”
金银花：“你是来参加秋考的？”
杜白：“嗯。”
这三年，他日日苦读，翻烂了许多书，总算学出了点成效。
希望这一次能高中。
金银花瞥了一眼他，拿出一锭银子：“看在你喊我一声姐的份上。借给你一些银子。吃好一点，再买些新衣服御寒。等你有钱了，记得连本带利的还我。”
杜白犹豫了一下。
接过：“谢谢。”
当初找她要钱，她不肯给就算了，还说话难听对他打骂，两个人的关系势同水火。如今他没有提过要钱的事情，她反倒愿意给。是看穿了他的穷困，想接济他吗？
他不懂。
为什么愿意给。
怕她误会自己还是当初那个只会伸手要钱的蛀虫，杜白解释：“我是来是瞧病的，不是找你要钱的。事先并不知道会在这里看到你。”
金银花：“咋俩关系不太好，老实说，我也不是很想借给你钱。但是我恰好钱多，想多做一桩善事。所以你不必在意。”
他要是还和从前那般，花杜若的钱，现在应该持续性肥胖才对。
瘦成这鬼样，料想是生活窘迫。
所以她才给钱。
压根没指望还。
杜白：“……”
恰好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