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失言,还望林夫人海涵。”掌柜地拱了拱手,又往我们的茶盅里上了热茶,拱手走了出去。
“也不怪人掌柜的认错,丑奴名不副实啊,明明一表人才不是?”生兰着便伸出手拍了拍丑奴的肩膀。
丑奴也只是皱着眉挡住生兰的手,并未恼怒。
“青芷可有主意怎么进宫?”生兰问到。
我摇了摇头,若大摇大摆进宫,也许还没等进去便被宫门口的侍卫乱棍打死了。只能先在此住下,慢慢再想办法。
“林夫人,有个人找你。”掌柜的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到。
“表妹!”话音未落,只见任逸已踏着尘土走了进来。
“阿嫲!”多年未见任逸,久别重逢的喜悦让我差点打翻了桌上的茶盅。
那掌柜的是极有颜色的,见我们熟识便悄悄退了下去,还掩上了门。
“你怎么来了西齐?”我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问到。
“我有事去静江府,便想着去看看单嬷嬷和临枝,结果她们告诉我,你刚刚离开静江府来云城了。我便快马加鞭赶了回来。”他端着我的茶盅咕咚咕哓喝了一气,方才到。
“你的脸我听你在宫里受了很重的伤”他伸过手要来抚摸我凹凸不平的脸颊,却被丑奴挡住了。
“男女授受不亲。”丑奴闷闷地到。
“这孩是谁?”任逸好奇地看着丑奴,“还是只独眼龙,你雇的护卫?”
我笑着摇摇头,“阿嫲,我看你这些年也老了。”
“可不老了吗?咱们都九年未见了,如今我都不惑之年了。”他摸着颔下的胡须,仍旧一副来公子的模样。
“是啊,都九年了。青越他,还好吗?”虽然我知道,青越这几年帝位稳固,祁苓又给他生了二儿二女,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有我在,他能不好吗?放心吧!”他扬扬手,到,“你刚刚被楚瑾拘回西齐的那一年,他低沉了很久。后来我告诉他,若想要你过得好,就得振作起来,大兴才是你的倚仗。他便打起精神来,认认真真地专心朝政。”
那个少年,终究还是在挫折中成长起来,长成了参大树,只是很难想象任逸这几句轻飘飘的描述中,他又受了多少苦。
“阿嫲,幸亏有你。”我欣慰又心酸,险些落下泪来。
“你别哭啊,你知道我从来最怕你哭。”他手足无措地准备掏出怀里的锦帕帮我拭泪,丑奴却又抢先将他的递了过来。
“生兰,这孩谁啊?”任逸看着捂嘴嗤笑的生兰,疑惑地问到。
“我是打杂的。”丑奴到。
任逸毫不意外又数落了丑奴,从他的身高到相貌,然而丑奴既不懊恼也不生气,到最后任逸便也觉得无趣起来。
我和任逸又聊了聊这些年遇见的人和事,听到时泓予时,任逸也惊叹,“时泓予确是两百多年前那个道人,只是大家以为他已经死了,却不知他竟然施了禁术将自己囚禁起来。”
“你可知道这时泓予与西齐皇室之间的关系?”如今回到了西齐,我自然要将事情了解清楚。
“如果记得没错,西齐皇宫有一个旧闻,当年西齐皇帝楚霄与时道人二人是”他顿了顿,“是一对儿!假如这时道人是个女人,那倒也得过去。传时道人帮楚霄登上皇位后,便入了后宫,谁知后来这楚霄当了皇帝后,娶了有功之臣之女,并立其为后,时道人便自请出宫了。”
“这时泓予当真如传言那般能够呼风唤雨?”生兰搓搓手,好奇地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