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漾已经被打入“冷宫”了,时倾九觉得再信他自己会忍不住踹他一脚。
身穿白大褂的几个医生轮流看过,又照了超,一致的法都是
怀孕8周,出现见红,先兆流产趋势严峻,孕吐反应造成力量的流失而导致免疫力下降引起发烧。
最严重的是,见红很可能是胎儿停止发育的征兆……
木澜就这么安静的躺着,耳边是无情的敲打和刺骨的寒气。
她都听得到,她很想,不要放弃他。
许久,“用最好的药,保住他。”他不喜欢孩子来占领他们的世界,但……
木澜喜欢。
他想成全她,他要她开心。
在门外听了个大概的厉司漾推门进来,开口,“孩子用保胎药能保住多久,要看他的造化。”
“但孩子留的越久,后面不管是自然流产还是强制流产,对母体的伤害都很大……”
等他完,立在床边欣长而挺拔的身影淡薄得仿佛没有气息,“完了?”
没人敢反驳,这些话确实是他们想的,但……见鬼的谁敢跟这罗刹第二次对视。
低低沉沉的嗓音,阴沉如水的脸色,众人紧张摇曳的身躯要站立不住。
时倾九闭了闭眼睛,然后睁开,淡漠而干脆,“出去。”
两个字,像是从断头台被释放,他们战战兢兢的离开了。
房间安静下来,时倾九转过头,敛眸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完了视线在妻子虚弱苍白的眉眼停留,骨节分明的下手抚顺她打结的眉心,嗓音柔凉如水,“阿澜……”
女人缓缓的,睁开沉重的眼睫跟他对视。
“我们,放过这个孩子好不好?”
对于成全她的心意,不如她这个人平安来得重要。
木澜陷入木然的混乱,舔了舔下唇,“还有希望的不是吗?”
她眼神是那样亮。
“医生保胎药可以保住他,剩下的……我相信我们的孩子一定很坚强。”
时倾九手指一顿,心痛如雷声,轰隆隆的扩散,“可是,他不能跟你比。”
“不行,他是我的孩子,我也有权做主。”
“阿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