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虚脱孱弱,恹恹的不见吐之前的灿烂。
时倾九拿毛巾给她擦了脸,又接过水放在她面前,“阿澜……”
一切都弄完了,她整个人都软榻榻的窝在他胸膛。
第一次孕吐,来得真不是时候。
时倾九把她抱回床上,木澜的手还无力的揪着他胸前的睡衣上。
脸色白得没有一丝红润。
他拿过桌面的手机,一个电话就砸过去,“给我滚过来!”
厉司漾已经被勒令好好呆在家,随叫随到。
昨晚,他和时老大进了一个房间,差点没横着出来。
偏偏他揍的除了脸,身上没一块好地!
现在木澜就是他祖宗,半分都不敢耽误。
几分钟的检查后,他忍住酸疼咬紧牙关,“老大,大嫂的孕吐是正常的,等下我让人买点止吐的,你放心,无害。”
“今晚再吐呢?”时倾九脸色还是很臭,就该往死打。
“接下来要吃些温和的食物,让园园子在饮食上注意就可以了。”
哎呀嘛,合着他是他俩的老妈子嘛?!
盼星星盼月亮的侄子,完了又盼哭抹泪的伺候。
时倾九黑眸转过,落在床上虚弱的媳妇身上,而她,也刚好对着他抿出一个笑。
阿九,别担心。
“出去吧。”
厉司漾牙关松了,差点没忍住要骂爹。
转身出去,心里坚定一个想法,以后走哪都避着他家祖宗才行!
时倾九坐在床上,拂过妻子贴在脸颊的发丝,怎么会不担心……
一颗心定下后,她好他也好,她一点风吹草动,他就如履薄冰。
阿澜……你一定要身体健康,伴我一生。
木澜感受到了身边饶不安躁动,沉重得要窒息,清澈温软的眼神凝着他,“厉司漾了,我没事的。”
末了,她又笑出一抹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