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趴在她的肩膀,温声的呢喃,“可是,我怕……”
怕忍不住,撕了他们。
这件事一直是时倾九的禁忌,他甚少跟她时家还有他母亲的事,这一段黑暗,他很想自己保留……
木澜哄他,拉长了尾音,“阿九是最完美的丈夫呀”
时倾九放开她,一双极深极沉的眼宛若黑夜的星倏然掉落至冰荒之地,冷冰冰的望着她,渴望被拾起。
即使房间温度适宜,但木澜却觉得此刻冷意从头顶蔓延至脚尖……
“阿九……”她有点吃力的圈住他,身子不受控制的哆嗦一下,“不想就不了,我有你就够了。”
时倾九一愣,指尖微微不可见的一抖,眸中的幽冷被惊喜取代,短短一秒,他拥住她,“母亲,是个孤儿,也是他养大的。”
声线平淡,厌恶得连他的名都不想念出,“整个魔都都信仰神巫,时家也不例外,但由于时家家族基业衰败,那一年,母亲三岁就被接到了时家,是能改变时家的厄运。”
“母亲一直把他当做哥哥,但他有一颗扭曲的心,在母亲成年后就强逼她嫁给他,监视她……”
时倾九的眸中闪过杀戮。
那个男人很变态,监控设备就装在他眼镜里。
但,他不能跟木澜。
“我记忆中的母亲,年轻单纯又美丽。”木澜尽管看不到他的神情,但也感觉到了他现在的嘴角扬起。
“总有形形色色的男人揣着龌龊肮脏的想法在她身边转悠:一半的人想从他身边横刀夺爱,另一半的人只想着从她身上占点便宜。”
后来……
有人抢走了秦兮。
他,在外面诞生了。
父,不详。
秦兮带着他,养着一屋外的矢车菊,在木屋生活了六年,抢走她的人也未曾出现,直到一群人来到木屋杀人……
“阿澜……”男人怀念的贴着妻子的脸蛋,近乎痴迷,“那六年,母亲笑如花,我单纯到只眷恋着空的蓝。”
如果见到没有母亲的血,他会很知足,就他母子俩,在木屋幸福一辈子就好。
直到后来……
一群黑衣人踩坏了一地的矢车菊蹿进了木屋。
母亲把他锁在暗间内,透过幽暗的光线,他从缝隙里看到了一男一女坐在母亲的对面。
母亲称呼那人哥哥,眼神有着惊惧。
甚至是厌恶。
也就是那开始,他听见了温柔的母亲还有一段不堪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