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龟奴走上前,把地上的一片狼藉清理了,陪着笑脸对她说:“刚才南姑娘看歌舞的时候,一个熟人经过,南姑娘便神不守舍的跟过去了,让我留下来照看您和小公爷。”
“哦?”容皎月勉强保持着一分清醒,“去了多久啦?”
“刚去了一会儿,您放心,我见那伙人里面有萧御史的第五子,应该不会出问题。”
容皎月用混沌的大脑乱七八糟地思考着。
有萧琛?那确实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挥挥手,让龟奴退下。
她努力从凳子上撑着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寻着茅厕的方向往过挪。
憋得不行了,她要开闸放水。
龟奴伸出手臂来搀扶她:“您要去哪儿,我来帮您吧。”
“不用不用。”
作为一个现代人,她还是喜欢自力更生滴。
而且她现在只是装扮成一个男子,等待会儿难道要去男厕吗?
一刻钟后,容皎月在路人好心的指引下来到了男厕。
她乐呵呵地寻了一个坑,学着身边人的姿势松了裤带,也去抓了抓。
额,抓不到。
哦,她的鸟飞了。
哎,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她嘴里哼着熟悉的曲调,一脸怅然地蹲下去,无语抬头望天……
幸亏茅厕里有隔板,不然的话她早就暴露了。
她放完水后站起来,把裤子提上,与隔壁的水友道了别,蹦蹦跳跳地往外走。
她没看清楚对面的人影,一头撞入对面走来的人的怀中。
唔……
她下意识探出手去攀住那人的肩膀,抬起头,睁开媚眼如丝,睡眼惺忪的眸子,斜斜睨了他一眼。
如狡黠的狐儿般魅惑,如初生的猫儿般纯真。
她委屈地揉了揉鼻子,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地掉了下来,她伸出小拳拳,抱怨似地捶着他的胸口,软软地说:“疼……我的鼻子……你是钢板变得吗?”
那人却捏住了她的手,皱眉急问道:“容皎月?”
“月什么月呀,我是你容大爷!”
那人被她气笑了,修指微伸,捏住她的下巴,迫得她抬起头来,冷声问:“看清楚,我是谁?”
容皎月一手把他冰凉冰凉的爪子拨开,龇了龇一口的小白牙,梗着细嫩的小脖子硬声说:“放开我,敢动你容小爷,小心我咬你!”
那人松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的头顶,心里认真地想:她是不是活的久了,活的不耐烦了?她果然是喝多了,说话颠三倒四的,一会儿容大爷一会儿容小爷。
想着想着,他又忍不住抬起手去摸她的脸,手指在她脸上流连不舍的来回抚摸着。
平日里她都是一副严肃正经的样子,看得多了,倒不如醉了来得有趣。
他的手指就跟羽毛一样,挠来挠去。
惹得容皎月气得跳脚,顶着一张红彤彤的脸,抱住了他的手,愤愤地嚷嚷道:“摸什么摸呀,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