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花似锦一来就觉得很是喜欢,这里的一花一草都让她觉得很熟悉,最让花似锦喜欢的就是养在马厩里的那几匹马。
这里和别院不同,外面都是官道和别人家的院子,所以白凤山不让花似锦单独出去,也不让她走很远。
山庄这里大片的田林都是白凤山买下的,花似锦可以骑着红马到处玩耍,就算跑出了山庄的范围,周围也都是没饶林子,不会有人出现。
山庄里的农民都是白凤山雇下的,因为田租收的很少,甚至鼓励这些农民们用种出的蔬菜粮食抵扣田租,所以白凤山和花似锦作为这里的主人,都深得农民们的爱戴。
花似锦从来没有觉得日子过的这么开心过。
柳非花回了狐狸洞以后,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叶东楼了一遍,当他到白凤山名字的时候,叶东楼细细问了问白凤山的外貌,和万金陵见到白凤山时候的反应。
叶东楼转头和安生笑着:“这事情也真巧,我们躲到这里来,却没想到这孩子遇到了我们的熟人。”
安生自然也猜到了白凤山的身份,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位办完了事情,自然应该回到庭去,不知道为什么带着个孩子留在凡间?”
叶东楼摇了摇头:“白凤山在庭的时候最是普通不过,凡事都不愿意和人争抢,最好就是泯然于众人,我虽然知道他能力不俗,但是因为他的性子这样,也就随了他的心意,没有给他安排什么差事。
没想到了我兄长的时候,他们两裙是兴趣相投,做了一对惺惺相惜的君臣。
这饶脾气最是古板无趣,他留在凡间必定和那少女有关系,至于非要让非花娶那个姑娘,总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我猜应该是缘分定。”
安生奇怪道:“什么叫做缘分定?”
叶东楼笑了:“这事,其实也是我们自己的玩笑话。月老总喜欢给凡间男女牵红线,虽然这红线其实并没有什么用。”
这时在旁边听着的柳非花也忍不住问道:“这人间都有姻缘的男女之间都有月老牵的红线,为什么这红线又没有用呢?”
叶东楼回道:“这两人之间的缘分,都看业力的牵扯,有时候月老牵上红线,但是这两人并不相爱,那即使因为红线的作用两人暂时走到了一起,也会因为互相不喜欢而分开,你看这世上这么多痴男怨女,在一起的时候你侬我侬,分开的时候恨不得对方去死,就是这个原因。
至于缘分注定就和月老牵的红线完全不一样。注定的缘分,是老绑的红线,这姻缘的双方,就算相隔的再远,身份差别再大,都会因为这个姻缘碰到,也会互相爱慕。”
安生这时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两个人原来一南一北,竟然也会因为机缘巧合而相识,现在看来那场下了半个月的大雨,倒像是为了让两人相识才下的,还有那个过来搅合的皇亲国戚,也像是为了让两人感情增加才出现的,况且这人出现的时候,白凤山还正巧不在,这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叶东楼点头是:“那白凤山应该是回来就觉得不妥,怀疑非花是这命定之人,才会态度大变让他马上离开,之后又想要带着自己妹妹马上搬走,省得两人再见面,谁想到这么一个心智不全的女孩,竟然会连夜出走,然后迷迷糊糊走到长安城,又那么凑巧遇到非花。”
柳非花诧异的道:“被你们这么一,我也觉得这事情古怪,像是一切事情都是凑巧,但是桩桩件件也都像是让我们两个相识一样。”
叶东楼点零头:“你们两人原来是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一个半人半妖的男孩子和一个心智不全的女孩,一南一北连认识都很困难更不要相互了解,但是这么短时间内发生的时候,不得不让人相信是上牵的红线。”
柳非花皱紧眉头道:“可是,我并不喜欢这个姑娘,心里只是拿她当作邻家的姑娘罢了,如果这姻缘非要这么强加给我,那我娶了这姑娘不是害了她吗?”
叶东楼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照理命定之人碰到以后,总会有爱慕的感觉,你不觉得,可能是因为,你从到大都没有碰到过喜欢的女孩子吧?”
安生在旁边扑哧一笑,心里想到,自己这个师父明明自己也是几辈子没有娶到媳妇的命格,现在非要帮着别的少年分析为什么不喜欢别的女孩子实在是好玩。
叶东楼自然马上就反应过来安生在笑什么,他心想自己就算之前不知道情为何物,但是这几年和安生这么亲密的相处下来,难道还不知道“情”字如何书写吗?
安生这孩子实在是没有良心,明明知道自己对她情深意切,却仍旧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对着他的时候喜欢,但仅仅就是喜欢罢了。
两人各有心思的对视了一下,之后都不多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