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芊芊。”千惠拉着莫芊芊走过去，莫芊芊有些不习惯别人如此亲近，但到底看着千惠步伐沉重，顾念她时日无多，便也没有拒绝。
莫芊芊被拉到一侧坐下，千惠的脸上带着慈母的笑容，宛如把莫芊芊当成是自己的女儿一般，她眉眼温婉，思绪似乎也被带到了很远很远。
“芊芊，你应该叫朕一声姨母。”千惠拍了拍莫芊芊的手掌，微叹了一口气，“若是你母亲在就好了，他倒是自在的把昭仁的重担都留给朕了，朕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如今你回来了，对朕倒是很安慰。”
莫芊芊并未话，眼神平静的看着她。
“母后，您把众姐妹找来是否有要事吩咐。”千羽莫拱了拱手，此刻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如今六位公主都已到齐，都在静候着千惠，知道今日必定是她颁召之日。
千惠这才恍然想起，看岳岩拿过来的诏书，她拿在手里紧了紧松了松，随即握紧，“今日气不错，你们都去御花园看看景，朕与芊芊有话要。”
这般一推辞，众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如今冬，昭仁更是平原居多，风大，如此气怎会是好气。
“母后，这……”
千羽莫的话还没完，千羽璇就优雅的起身，“既然是母后的吩咐，众姐妹也许久没在一起，那便出去走走吧！”
就算千羽莫再不高兴，如今也不好发作。
偌大的宫殿内只余下这几人。
莫芊芊觉得千惠定是有话对她。
“芊芊，你自就在大元，承蒙你父亲战功赫赫才保的你童年无忧，可如今朕听你被远嫁到东瑜，这东瑜远在边，你一人去总归是不妥当。”千惠寥寥数语，莫芊芊就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她看在眼里，她一直关注着她。
“朕不管你怎么来的，如今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就留在昭仁吧！”千惠语重心长的开口。
莫芊芊摇头，“多谢陛，”见千惠眼神落寞，莫芊芊这才改口，“姨母，芊芊不能留在昭仁。”
“连你也要走？跟你母亲一样舍弃着昭仁数万子民？”千惠略有些激动，她原以为莫芊芊回了昭仁，她心中的负罪感就会少了，可事实上她无法动莫芊芊留下来。
“为何是我们舍弃的？”莫芊芊语气平静，“姨母，当年不就是想着逼迫母亲离开，才得以继承王位的吗？”
莫芊芊知晓此事，不不代表她不知道。
之前的所有原委她上一世就知道了，所以这一世，她也没有纠结于这上面。
毕竟无论是她的母亲还是父亲的死都脱离不开昭仁。
千惠震惊的看着她，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着，不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