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初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便立即屏息凝神，果不其然，很快，那声音又一次出现了。
“皇后可听到了什么声音？”朱祁镇转过头去问钱淑娴，想要再次确认一下，自己究竟是不是听错了。
“似乎……”钱淑娴也听到了，她不确定地指着某个方向，“是从净房的方向传过来的。”
所谓净房，便是福贵所在的刷恭桶的地方。
“九。”朱祁镇招了招手。
九刚刚陪着朱祁镇一起过来奉殿，可朱祁镇心绪不佳，便让他在不远处候着，九也一直未敢靠近过来。
“皇上。”听到朱祁镇在喊，九急忙快步跑了过来。
“带人去看看，净房那边是怎么回事？”朱祁镇话期间，又听到了一声。
“或许只是哪里发了疯的老宫人，惊扰了皇上，奴才这就派人处置了去。”
九着，就要离开。
朱祁镇对于九云淡风轻的语气觉得有些意外，若是搁在平日里，他或许不会多问，可今日，他却叫住了九。
“等一下，你是发了疯的老宫人？这样的情况在宫里多吗？”
“回皇上，许多宫人入了宫后便没有出宫，年岁大了之后，也没地方可去了，便住在了一些废旧的宫殿里，久而久之，便发了疯。”九回答道。
看着朱祁镇如此意外，钱淑娴也开了口：“不瞒皇上，宫里这样的老宫饶确为数不少，臣妾数次想要想个法子来解决此事，可实在是……”
钱淑娴着，露出了为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