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忆烟垂下头。
后面两人草草看了二楼的一些大师画作,负责人又过来领着他们逛了一圈,跟常忆烟说了一下现在美术馆的具体情况。
常忆烟和负责人商量了一下,将开馆的日子定在一月一日元旦。
出来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
常忆烟站在美术馆前的阴影下躲太阳,司述白去开车过来。
虽是十月秋,但这秋老虎还得挺可怕的。
站在她这个位置可以看得见司述白停车的地方,不远。
一辆黑色的林肯从公路那边往这边驶来,常忆烟看了一眼没太在意。
那辆林肯却很有目的性,直直地往她所在的位置开过来。
在她正前方十米远处停下,刚好挡住了司述白去开车的身影。
林肯驾驶座和副驾上没人下来,倒是后车门打开了。
一双长腿下来站定,车门关上。
男人抬起头,往她这边看来。
一身黑色西装,头发很短,比殷奕的还要短,断眉,五官深邃略有混血感,那张脸看起来十分高级。
腿长身长,肩宽臂壮,西装包裹下都遮不住肌肉迸发的力量感。
这是个极具侵略性的男人。
男人静静打量了她一会儿。
然后听他沙哑着嗓音喊她,隔了几米传到她耳里。
“思思。”
常恪。
她哥哥。
十几年没见面的哥哥。
常忆烟还是站着不动。
常恪却迈开长腿朝她走过来,先是慢慢的,然后加快脚步,右脚因忽然加快的速度而变得有些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