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一束鲜花被人压瘪了,有一些花瓣掉落了,程天佑低头看着,眉头拧成了一团麻花,拧着,不蓬松。
但是,都要到门口了,他不好再返身下楼去花店重新订一束,只好凑合着就行了,等他下一回再来一趟医院,他再好好买一些礼品赔个不是。
越走近重症室,他心情越复杂。
都一个多月了,有一些隐情,夏梦菡一直瞒着他,不肯与他倾诉,若非是他偶然得知了这一件事情,兴许,他一直都会被夏梦菡蒙在鼓里。
昨天应酬,夏父病了,他才听人说起。
查了查,他恍然了事实。
夏父,是他从小到大都敬重的长辈,与他关系好,与程家交情深,夏父病了,理所应当,他该来看望一下夏父。
到了门口,程天佑站定。
门口一群保镖,拦住了他的去路。
“麻烦让一下,我来看望个人。”直言,简单明了,程天佑没有拐弯抹角。
重症室,只有夏父一个人,来看望个人,自然是来看望夏父。
秉公执法一般,做事一丝不苟,保镖身躯威猛,冷肃,没有一点情绪波动,冷硬着声音道,“陆少吩咐了,不经他允许,人和狗都不得入内!”
听了一句污辱人的话,程天佑恼怒,却是无可奈何。
陆煜,堂堂第一帝少,权势能一手遮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堂堂陆氏集团的掌权人,名正言顺,高不可攀,矜贵,冷傲,是他惹不起的一个人物。
偏偏,今儿个,在医院门口,他挑衅了陆煜。
不后悔,不畏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