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你还能走吗?是被篮球砸到了是吧。”老师不确定的看着三人,一脸不相信,有容还没开口,就被人抢了话。
“是的是的,老师,她是被男生砸到的,我们路过想帮忙而已。是吧有容,不是我们砸到你的。”
“……”事实的确如此,有容不敢也不能冤枉她,只能沉默着点头。
老师紧皱的眉毛方才松开。
“那行吧,下次注意点儿,来,我送你去医务室……”
“不用了老师,您还有自己的事儿,我和我朋友把她送过去就好了。”
泡泡女孩抢先一步开口,拦在老师和有容之间,笑容明媚。
“……那行吧。”老师看了眼手表,又叮嘱几句,便匆匆离开。
这里再次剩下三个人。
“走吧,小哑巴,送你去医务室啊。”
泡泡女孩笑着挽住有容,她的同伴在另一边挽着,两人双面夹击,把有容夹在中间。
有容头压的更低,不敢吭声,却也不想去。
奈何现实由不得她,5分钟后,她被压到医务室。
医生简单查看了伤势,额头有轻微擦伤,鉴于有容两眼发黑的症状已消失,暂不考虑脑震荡。他开了点药,以外用为主,有容都没来得及接过,便再次被抢。
“我帮你拿着吧,小兔,你来扶小哑……扶她。”
泡泡女孩快速改口,心虚地看了医生一眼,发现人没注意,方才拿着药出去。
她转眼就不见了。
负责搀扶有容的女孩话很少,但人还不错,没有故意推他,而是尽心尽力的护着,有容心存感激,几次想感谢,都欲言又止。
有时候真诚的感激并不会换来好结果,这女孩和另外两个人是小团队,不说一条心,起码言行也不能和她们相反,不然要是被知道,怕是也没有好日子过。
有容想通这一点,默默低头,不说话。
两人并肩走向教学楼,医务室离教学楼的距离不远,中间隔了个篮球场,便是谢傅呈要亲自表演篮球给季稚雅看的那地方。
有容一路低着头,听见不远处男女们的欢笑,只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哎,小哑巴,东西还你。”泡泡女孩再次出现,把药膏往她身上一丢,药盒的四角尖锐,砸到她脸上,很是吃痛。
有容忍了,她低下头,伸出纤细的手,把药盒捡起来。
“喏,这是稚雅代替谢傅呈给你的补偿,购买好几盒药了。”
两张百元大钞被甩到她面前,有容捡药的动作一顿,有些难堪。
她并不缺钱,事实上,那时她家虽还没真正发达起来,但也是小康生活,几百的零花钱她每周都有。
泡泡女孩就是在侮辱她。
“拿了钱就要学会闭嘴,不要再以这个理由去打扰谢傅呈,不然见你一次砸你一次。”
泡泡女孩转了转手里的篮球,这是她刚才从那帮男同学的手里要来的,球皮表面又一层灰,抱在手里,还有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