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霖听着，心里难受，付念文也是。
最后两人商量，到底还是由马霖出面，给宋辞去了电话。
宋辞接到棠诗发高烧的消息时，刚结束活动，他昨天翻开手机，看到棠诗的未接电话，还挺高兴，打过去却无人接听。
试了几次，都是这种状态，便也不再尝试。
他以为如果有事儿，对方还会打过来，却没想到再次接到的，却是棠诗发高烧的消息。
宋辞赶到小城是半天后。京市过来这儿要坐两三个小时的飞机，再加上他还要临时请假，协调好后续所有的活动安排，一套流程下来，到小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沈其耀原本不同意他来，主要是以前棠诗太会作妖，不止一次的以生病为由骗宋辞过去陪他，他以为这次女孩故技重施，怎么也不同意。
还是宋辞问马霖要了一张病房照片，沈其耀才松口。
“是这儿吧？”
宋辞犹豫地看了一眼门牌号，确定和电话中所说的一样后，刚才轻轻敲门。
马霖来开的门。
他见到宋辞，实在给不出好脸，就只能强迫自己别过脸，至少别让来客感觉到厌烦。
但事实上宋辞一颗心都系在棠诗身上，没有注意到他。
病床上的女孩穿着蓝色条纹上衣安静的躺在那，鼻子上盖着呼吸罩，旁边是心率测试仪。
嘀嘀嘀。
人的生命到最后，只能依靠这声响来确定是否还存活。
宋辞微微握拳，他没想到两个月前还生动活泼的女孩，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还记得她临走前穿的一身酷黑的外套，英姿飒爽，与平时的娇软不同，特别有魅力。
可如今只能苍白着脸，依靠呼吸机存活。
“她……怎么变成这样？”
病床边坐着一个阴郁的少年，他一动不动，连病房来了人也不曾反，直到宋辞开口，才抬起头，冷冷的扫他一眼。
“宋辞？”
男孩认识他。
他们班的女生不止一次安利，他未曾想过，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况。
“你是？”
宋辞疑惑地开口，直到看清他与棠诗那相似的面孔，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
这少年应该就是新闻上说的，棠诗弟弟了。
付念文在手术室门口大闹的事情被人拍了视频，虽然很快就被撤了下来，但还是有许多人因此知道，一向高傲跋扈的唐家大小姐居然是个私生女。
这件事造成的恶劣影响不仅是在微博上，许多曾经受过棠诗气的明星，也都暗搓搓发微博，或表示心疼或表示嘲讽，反正就是翻来覆去的蹭热度。
付念文决定转学的另一大重要原因，也是因为这件事被他同学知道了。他抬不起头。
“你是棠诗的弟弟吧，你好，我是棠诗……的朋友”
宋辞一时之间找不到形容词来介绍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付念文表情阴沉地看着他。
他姐都已经这样了，他还有脸说这种话，真是恶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