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主心骨,两人连照顾药田的心思都没有,托着腮挨坐在家门口,耷拉脑袋,唉声叹气。
陆压拖着受伤的身子回药斋,第一眼瞧见的便是这两只看守大门的丧家“小犬”。
“怎么?田头杂事都做完了吗?都在这儿休息。”
自己不在,他们倒是挺会偷懒。
“师傅!”
“陆压!”
接住飞奔而来的两具身子,超出了陆压目前能够承受的范围,三人应声倒地。
背部伤口如火炙般烧灼疼痛,豆大汗珠滑落额间,他却硬是扯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我回来了。”
一些小小的代价,换取重回他们身边的机会,果真是笔好买卖。
还是仙童从他微颤的手上察觉出异样,将人扶起来才发现,他后背竟布满鞭伤,新旧掺杂,血迹斑斑。
“这是谁干的?!”
打的皮开肉绽,足见下手之人心狠手辣。
甘草也惊叫。
“师傅!你疼不疼?”
小家伙的泪,即刻夺目而出。
“没事,伤口已经止过血,现在不疼了。”
替徒儿擦擦眼泪,他宽慰道。
骗子!唇瓣苍白,衣领都被汗打湿,还说不疼。
赶紧将人搀入房内,扶他坐下。
甘草跑去药斋取伤药,仙童轻手轻脚替他褪下上衣,生怕自己手重碰到伤口。
后背处的衣裳都被抽烂,合着干结的血块,黏在伤处。
“没想到,神医你骗术如此高明!”
她又心疼又懊恼。
“何出此言?”
他温柔看她发红的眼眶,抓住一只柔荑。
“明明说了是会旧友,怎的让人打成这狼狈模样?明明说不疼,替你脱衣裳又咬什么牙?还说不是骗子,没一句实话!”
他淡然一笑,没有回答。
须臾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