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小兄弟,我偷药也是为了活命,对了,你也知道蛊虫的厉害,我这也是没办法啊。只要你今天不去告发,我就把偷出来的斑鸠菊分你一份,行不行?”
“嗯,好吧!不过我刚来这瑶山当差,很多地方都不熟。”
“明白明白,这瑶山上等级高低分明,当什么位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别的我不敢说,这瑶山上的生存道理我还是懂得。我跟你说啊这瑶山之上全都是圣君说的算,就连你体内的蛊虫,你的小命都是圣君一手决定的,圣君之下就是圣使,再然后就是圣徒司,次之是圣徒,最后呢就是我们这些人了。”
“「虫奴」,别人都这样叫我们!”
“吴阿叔,什么虫奴不虫奴的,说白了还不是他们手底下的一条狗!”
“哎!”
“圣君是不是一个女人?”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可是在这瑶山上待了三十年,没错是一个女人,这最毒就是妇人心啊。这瑶山上上下下的没有一个不饱受蛊虫煎熬的,我们只有怒力地干活,她才会给我们药吃!”
“哦,我也是跟别人谣传的!”
“这里怎么下山啊?”
“下山!?若是没有得到圣令私自下山,那可是要丢了性命的,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山上吧!”
“这山上虫奴众多,能得到圣令下山的又哪轮得上咱们啊,上一次有幸下山还是三四年前的事情呢,人们都说这瑶山是事事如愿的仙山,可都不知道同时它也是恶梦般的炼狱,等我做不动活了,也会被丢到山下溪洞里慢慢死去吧!”
说完这话这两个人眼眶有些湿润,看着山下深不见底的山雾继续向前走着,他们带着长宫妘儿兜兜转转地走了好久,终于在一棵高大的桃树下停住了脚步,粗壮的树根从石缝下面扎进去又从石井的石壁钻出来浸在井水里面,两个人靠在井边的青石上歇脚。
“我只能带你到这里了,前面的路我们过不去!”
“你不去告发我们了?”
“不了,记得斑鸠菊吃多了也是会犯病的!”
“多谢啊!”
“等等,你要是非要下山的话,山下的溪洞你可以去看看,不过那里很危险不可强过!”
“好!”
“阿叔,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个?”
“哎,看模样他还小,自然是要闯上几回溪洞才会作罢,你年轻的时候不也这个样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