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梅忍着怒火,她挑!柴房能睡觉的?
但被骆福财死死掐着手腕,喜梅只得将腾着的火气压下去。
“厨房也不行!”骆诚冷冷说道,“不过,我有朋友,能带你们去睡觉。”
骆福财大喜,“好好好,太好了。”
他搓着手,打量着医馆,打量着春丫向二宝,还有李娇娘骆诚。
啊呀,他们一定发财了吧?
瞧瞧他们的穿着,瞧瞧这屋里的装饰,哪哪都透着有钱二字啊。
啊,洗脸的盆居然是铜盆!
啊啊啊,这桌子还是梨花木的哟!
啊啊啊啊,这一排排的药材柜子,里头装的不是药材,分明是钱啊,所有药材加起来,有个千儿八百贯了吧。
喜梅也暗喜,跟着骆福财,迟早是要享福的。
骆诚写了个地址递给胡安,“胡安,你骑上马,到这个地方找一个叫老黄的人,如果老黄不在,找阿生也成,见到他二人中的一人,叫他马上来见这里见我。”
胡安这几天跟着李娇娘和骆诚认了些字,记下了城中地名的字,这字条上写着城隍庙三个字,胡安全都认得。
他马上点头,“是,师傅。”
胡安骑马离开了。
骆福财和喜梅,乐滋滋地等着消息。
他们想着,骆诚如今有钱了,认得的人,一定也是大人物啊,最少,也是有相当有钱的人。
“六叔,我这里没有地方住,我朋友那儿地方大。他会带你们找地方休息。”骆诚说道。
骆福财喜滋滋着笑道,“好好好,骆诚啊,不枉你小时候,我疼过你啊。”
骆诚心说,骆福财什么时候疼过他?
但骆诚一贯懒于跟人争执,只冷着脸,将头扭过,吩咐二宝做事去了。
赵琮坐在椅上,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骆福财。
骆诚没有让他上楼,而是准许他坐在正堂里玩。
没多久,胡安回来了。
一进门,他便说道,“师傅,字条送到了,老黄不在,是阿生接的字条,他叫我先回一步,他马上就到。”
骆诚点头,“好,辛苦了,把马儿栓好,玩去吧。”
“好呢。”胡安停马儿去了。
骆福财抖了抖袍子摆,翘着二郎腿,哼着哥儿等着有人前来搪他。
春丫看不惯他的样子,扭头走进了厨房,择菜去了。
就在骆福财哼着第二首曲子的时候,一个十七八的少年叫花子,笑呵呵呵走进了医馆。
骆福财马上站起来,横眉瞪向那人,“出去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要讨饭,到对面酒馆去,那里多的是剩饭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