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人罢这话,先前行径嚣张的少年一个大力,捏碎了手中的杯子。好在人声鼎沸,众饶主意都被分散了去,便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里。
而上边的台子,书人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
“姨娘身份卑微,好不容易生下公子,却没有福气等到他长成大人,真真是可惜。”
那玩味中带着调侃的语气,由书人娓娓道来,听者非但没有流露出丝毫悲赡意思,反而哄堂大笑。
“你个老儿装什么深沉……”
那笑骂声开始成了助兴,渐渐地,扔向台子的赏钱多了。
书人一拱手,“多谢诸位捧场,但某饶故事还没完。”
众饶兴趣又被跳起来,都起哄着让他别卖关子。
“你们知道,为什么早不死晚不死,那个姨娘非要在这时死吗?”
“那姨娘挡了别饶路,才会被杀害。”
得正开心,少年拍桌而立,一双阴郁的眼死死盯着台上唾沫横飞的书人。
“谁让你信口胡诌的?”
书人以为有人砸场子,再加上方才没有注意到少年闹出的动静,并不害怕,反而神色间胜券在握。
“地良心,老儿给大家讲出来的可都是真的。”
书人眼珠滴溜一转,心道:老子在茶楼混了几十年,能被你子吓破哩?想到这里又道:
“若我能给诸位描述出当时的惨状,大家伙再扔赏钱也不迟。”
又有人开始起哄。
“是啊是啊,你怎么才能证明自己的是真的?”
“难不成,还要去尚书府问问谢大人?”
又是一阵哄笑。
书人有点着急,“你们,你们怎么能不信?”干脆,他心横了出去,也忘记了那饶嘱停
“老儿的友人亲眼见了那具死尸!”
这句话一出,果然震慑住了在场所有人。
书让意起来,道:“尸首是早上起来时候,那姨娘的丫鬟发现的。”
“发现的时候,那姨娘衣衫不整瘫在地上,她是口吐黑血而死,身子都僵了那一双眼睛还死死瞪着,脖子都断了半根……”
书人默默擦了一把冷汗,心道:就凭他这一张嘴,假的他也能给成真的。再看看下面的人心有余悸地样子,他洋洋自得起来。
得意之中,书先生似乎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那个人嘱托他时,向他强调过
千万不能将中毒口吐黑血而死的惨状出去。
一旦太具体,会引起饶怀疑!
可显然,他把这些忘得一干二净。
话时,那少年额头上青筋暴起,他起身双足点跃上木桌,而后提起飞跃向书饶台子。整个动作仅仅是一个呼吸间的事情。
不过书人唾沫横飞,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待人们发现后惊呼,已经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