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苍苍的老圣医收回把脉的手。
“奇怪，圣女体内有两种相冲的力量在对抗，一种是纯净的水灵之力，另一种……老朽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能量。”
王铁柱与剑明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心知肚明，那诡异能量，就是虚空污染。
“有办法净化吗？”寒千雪轻声问。
老圣医摇摇头。
“除非找到源头，否则老朽无能为力。”
说完他拱手退下。
室内一时陷入沉默。
七皇子打破沉寂，“王兄，你提到的星穹使者……”
话音未落，一道银光闪过，玄羿凭空出现在房间中央。
与之前不同，他的星袍已经破损不堪，眉心的星云也暗淡了许多，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右臂上蔓延的黑色纹路。
与莫天机身上的如出一辙。
“虚空印记。”
玄羿注意到众人的目光，坦然展示着手臂，“每个星穹守望者都会逐渐被侵蚀，这是长期接触位面裂隙的代价。”
王铁柱眸光微凝，“所以你也是九幽的同谋？”
“不。”
玄羿苦笑一声。
“正相反，星穹界成立的初衷就是修复虚空裂隙。但万年前那场大战后，我们分裂成了两派，净化派主张彻底毁灭被污染的世界，守护派则坚持寻找治愈方法。”
他走到蓝心床前，轻轻拂过她额头。
“我是最后一位守护派守望者，其他同僚要么加入了净化派，要么被虚空完全腐蚀……就像莫天机。”
剑明冷笑起来。
“听起来很感人，但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玄羿没有辩解，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块星形水晶。
“这是星穹棱镜，记录着真相。”
他将水晶抛向空中，一幅幅全息影像随即展开。
上面显示的是一个灵气充沛的修真界，突然有一天，天空裂开一道缝隙。
黑色物质如雨般落下。
被黑雨沾染的修士很快变得疯狂，开始攻击同胞。
最后画面定格在一群身披星袍的人降临，他们中一部分人开始无差别屠杀，另一部分则试图救治伤者。
“净化派认为，只有毁灭被污染的世界，才能阻止虚空扩散。”玄羿收回棱镜道：“而我们认为，只要找到三把界钥，就能关闭裂隙，净化污染。”
寒千雪若有所思，“所以莫天机……”
“他曾是星穹界最杰出的守望者，但在一次任务中被虚空严重腐蚀。”
玄羿叹息说道：“他偷走了一颗熵核逃往此界，创立巡天司收集魂魄，试图人为扩大裂隙。”
王铁柱盯着玄羿手臂上的黑纹。
“你还能坚持多久？”
“拿到天火之核前，我不会倒下。”
玄羿声音坚定道：“但时间不多了，净化派已经察觉到这个世界的危机，他们随时可能降临。”
七皇子闻言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如果降临……会怎样？”
“一颗星辰坠落，万物归零。”
玄羿的话，让房间温度骤降。
就在这时。
蓝心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缕黑血从嘴角溢出。
王铁柱连忙扶住她，发现莲花印记正在被黑纹侵蚀。
“污染加重了。”
玄羿迅速检查一番，沉声道：“必须尽快集齐三把界钥，按照镜中提示，天火之核在南离火山朱雀巢。”
“我们现在就去。”剑明站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