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说昨天晚上,怎么会呢!姐姐和我一起睡的,我们很早就休息了。”才刚说完,小漓脸色变了,她想到了昨天,“她说她渴了,茶壶里却没了水,她就下楼去拿,让我先休息……今天早上我没看见她,以为她又去忙了。她这个人不会偷懒的,每次天还没亮就起床,每次都是……所以我不担心,因为跟平常一样。”
小漓说着不担心的时候,眼神却飘忽不定,不敢看着林衡月,她已经信了,只是还不能接受罢了!
“小漓。”
“你别叫我,我不信!”小漓说罢要上楼。
林衡月却一狠心,一把拉住她,“我带你去见她。”
小漓甩开林衡月的手,眼神冰冷,“我不去,她待会儿就回来了,不必去找!”
林衡月却使出很大的力气拉着她,没有松手,“跟我走。”
“我不去,不去!”小漓挣脱着,却怎么也挣扎不开。
“掌柜,给我一匹马。”
“好。”掌柜见林衡月与小榆两个人怪怪的,却也不敢问。
小漓一路上没有说一个字,但林衡月坐在后面能感觉到她的抽泣。
骑马很快便到了,林衡月带小漓来到小榆的墓前,“小榆之墓”,那鲜红的字迹是用小榆的血写上去的,才一晚上,虽然干了,却很新鲜,颜色煞是惊人。
“怎么,随便挖个坑,做一块木碑,写上我姐姐的名字就是我姐姐了?真是好笑!”小漓表情很冷,仿佛去了什么雪地冰川,蒙了层冰回来,丝毫不见之前的活跃喜庆。
林衡月知道她接受不了,小声却又清楚的道来,“这就是你姐姐的墓,我亲手把她葬在了这里。昨天晚上,她说,她不想打扰你休息,让我别带她去见你,她怕自己的一身血会吓着你,她怕你一个人以后晚上会睡不着觉。”
小漓再忍不住,瘫软的跪了下来,她轻轻的摸着那墓碑上的字迹。她哭了,哭的无言,哭的无声。
失去了她唯一的亲人,失去了她唯一的姐姐,她便已经失去了所有。她跪着步步上前,趴在地上,挖着那地层,像是要将墓给扒开。
林衡月见她这样,上前止住,“小漓别这样,让她好好歇着,安安静静的离世吧!”
小漓甩开林衡月的手,继续挖着。她越挖越快,越挖哭的越大声,“姐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怎么能丢下我走了!我知道,你一定是嫌弃我总是给你找麻烦,所以才故意丢下我的是不是!不要,你起来!小漓保证,以后绝对听你的话,不再捣乱,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会再调皮,绝对不会再任性!”
林衡月也止不住了,这样的情景,她怎能无动于衷。只是再怎么样,也不能扰了小榆的安宁啊,“小漓,你别挖了,别挖了,让她走的别那么难过,你这样,她走的也不会安宁的。”
小榆却再次推开林衡月,“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都是因为你,不然我姐姐怎么会死!”小榆看林衡月的眼神与之前已是天差地别,冰冷无比,毫无温度,如寒霜般令人生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