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清浊不在多话,最后深深的虐倾城一眼,给了他一抹深深的微笑,眼底是没虐倾城似曾相识的那份包容。虐倾城心底一突,有一种预感,一瞬既释,抓也没抓住。
虐清浊又看了一眼渡忘川,淡淡道:“抱歉了”!
渡忘川拼命的摇着头,眼底满是祈求,虐清浊轻轻拂开被渡忘川攥着的一角,然后头也不回,走向身后的这个阵法。
虐倾城看着眉头一皱,搞不明白,这人闹哪样。
看着这电光火石流窜的阵法光幕,虐清浊一叹息。
伸手覆在这个光幕上,渡忘川看的眼底一颤,虐倾城却是讥讽一笑,好似在笑,虐清浊做戏太假,这阵法自己破了这么些年都未破,虐清浊这个既然想要死的人,怎么是打算想要碰到这个阵法上吗!可他体内的东西,恐怕这个阵法也无可奈何吧!
想到这里,虐倾城心底又是无比嘲讽,似乎早已看透虐清浊的道貌岸然。
谁知下一秒,虐倾城笑意就那么僵在嘴角上,还有眼底的不可思议!
那个他耗费多年,都没办法打开的阵法,居然受到了虐清浊的影响。
只见虐清浊那只覆在光幕上的手,鲜血不停的在流,却在下淌之际,又被阵法吸收,渐渐的虐清浊手掌那片的光幕,逐渐变得透明。
虐清浊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虐倾城,那眼里有不舍,有怜惜…然后毅然决然随着光幕里莫名的吸引力,踏了进去。
怎么可能!虐倾城心底骇然,这一刻他心底竟隐隐有一丝害怕!
看着虐清浊消失,虐倾城急忙跑到阵法跟前,抚摸着那完好无损的光幕,眼底尽是不可思议,他想知道怎么回事,他拼命砸着光幕,先是拳头,结果将他弹回,在接着是灵力,狠狠一拳砸下,迎接他的是,更大的反弹。
狠狠的砸向岩壁,虐倾城不死心,站起来又冲向那阵法光幕。
这时、早已呆滞的渡忘川却笑了,虐倾城眼皮一跳,扑向渡忘川,掐着渡忘川的脖子道:“你笑什么?你在笑什么”?在掐着渡忘川脖子的那一时,渡忘川只觉得嗓子一轻可以话了。
虐倾城恶狠狠的道:“你啊!你不是很能吗?现在倒是你笑什么”!
渡忘川笑着笑着却哭了起来,眼睛看着那依旧流光溢彩的光幕道:“虐倾城你输了!你赌输了”!
虐倾城眼底一缩道:“这是何意”?
渡忘川看着虐倾城道:“你以为他在骗你,你以为他不会去死,你以为这一切又是苦肉计对么”!
渡忘川每问一句,虐倾城心就颤抖一下,可嘴上却道:“难道不是吗?你该死!他也该死!你们全都该死”!
渡忘川这下却是平静的道:“是么!那恭喜你,如愿以偿”!
可谁知虐倾城却道:“不可能”!
渡忘川没有生机的眼神看着虐倾城道:“那里面封印的是谁,你比任何人清楚,那是血麒麟,不过还有一半是你的父亲,呵呵!你亲手炼造的半人半兽。你猜、清浊这次进去,你那父亲,还有几分残识,得以认得他的儿子呢”?
虐倾城心底一慌,却兀自逞强道:“就算那东西六亲不认,可他身上有月白,月白会护着他的,所以这一切只不过是你们,你们联手又给我演的一出戏罢了”!
呵呵!哈哈哈哈!渡忘川仰头大笑,这笑无比的讽刺,无比的悔恨!
笑着笑着,渡忘川直接放松身子,直挺挺的砸向地面,扑起一地灰尘。
虐倾城看不明白,眼前的渡忘川,死气沉沉,比死聊人,还要没有生机。
渡忘川淡淡道:“若是、若是他没有了月白呢”?
虐倾城瞳孔一缩,颤抖的道:“怎么会?怎么可能?那月白当年我明明亲自打入他的体内,你没了,就没了”!
渡忘川却笑晾:“你以为、他稀罕”!其实渡忘川心里明白,虐清浊不是稀不稀罕,而且他在惩罚自己,虐倾城恨不得碎尸万段了自己和虐清浊,可终究只是嘴上的恨意。
误会明明很深,可是早已剪不断理还乱,可那些有情有义的兄弟,一朝反目成仇,爱也不是了,恨也不是,然后想要通过伤害,来达到惩罚,可最终不知究竟是惩罚了谁,后来就是痛苦、悔恨交织着内心,终究……到底是谁惩罚了谁啊!
虐清浊是!虐倾城更是!
渡忘川道:“如你所愿,他现在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你那东西,是先一口一口啃噬了清浊的血肉,然后就连他的魂魄都不放过呢?还是先摧毁了清浊的魂魄,然后仍由清浊烂成一滩肉泥呢”!
渡忘川每一句,虐倾城的脸色就越苍白一分,最后虐倾城似乎是受不聊吼道:“你闭嘴,不要了,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早点”!想起虐清浊方才嘴角的血迹,虐倾城还有什么不明白了,他就啊!明明自己那一拳是很有分寸的,虐清浊却嘴角挂着血丝,原来如此,原来早就没有什么月白护心了,枉自己还信誓旦旦以为,不管怎样,他都不会出事!
渡忘川道:“因为、你不信,因为、我上当了”!
呵呵呵!虐清浊啊!虐清浊!你算的很好,你算的很准不会我帮你兜着,所以在我激怒虐倾城时,你却并未劝我,你等的不就是虐倾城会封住我话的能力么!
确实!这一切都如虐清浊所愿,渡忘川口不择言,虐倾城恼怒无比,一个有口不能言,一个自以为是虐清浊在演戏。
虐倾城这下心里也明白了,虐清浊是真真算的很好,他永远是这样,算准一牵
可、虐清浊你真的能算的准我的心吗?不!你算不准!你若算的准!你就会知道,我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想让你死!
可是现在悔恨又如何?他进不去那阵法,因为渡忘川和虐倾城都清楚,虐清浊之所以能进去,只有一种可能,当年这个阵法被人篡改了,所以导致这些年虐倾城想尽办法都破不了。如今看来,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虐清浊改了,而且还是血契,而虐清浊刚开始为何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一是为了蒙蔽渡忘川,一是为了引虐倾城来。
瞧!他都做到了呢!
………………
山巅上的骚动得以暂时的平缓,可这阴沉沉的,颇有一种风雨欲来山欲摧的感觉。
妩骨的床畔,上官破平静的站在这里,不远处阮微水身子软软的趴在窗台上,似是沉睡那么安详,可丹青、芍药却也倒在地上,这、就不是安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