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幽州,刺史府。
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正襟危坐于首,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幽州刺史刘焉,在其下方,文臣武将分列两旁,正在议政。
“大人,其实归根结底,还需要尽快剿灭范阳县山贼。”
殿中一个身穿儒士袍,头戴儒士冠的男子,欠身拱手道。
“废话!”
刘焉皱了皱眉,恶狠狠地瞪了回去:“山贼的事情,如果这么容易解决,这件事情会放在议政殿讲吗?
我虽任不久,但也知那里山匪横行,属于真正的不法地带,范阳县至少派人剿匪十余次了吧?终究还是没能剿灭!
咱们要讨论的是,如何在没能剿灭山贼的情况下,保持商路通畅,不是让你们告诉我,唯有剿灭山贼,才能保持商路通畅!”
“这......”
儒士袍男子犯难道:“怕是很难,这么多年,我们能做的努力,已经全都做过了,但依旧没能保持商路通畅。”
“哼!”
刘焉勃然大怒:“没办法!没办法!没办法!除了这些借口,你们还能说些什么?如果这些山贼真那么容易解决,我要你等何用!”
“......”
众人一阵漠然。
刘焉身旁闪出一员大将,抱拳拱手道:“大人,末将愿意亲率一支军马,赶往范阳,最多三月时间,必定剿灭山贼!”
“邹将军,我知你勇猛。”
刘焉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但如今幽州的情况你也明白,咱们根本没有多余的粮草,中山国、河间国又帮不忙,实在是......”
“该死!”
邹靖气得拳掌相交:“剿灭山贼乃是利国利民之举,中山王、河间王缘何不派人剿匪,末将实在是不理解。”
“......”
话音刚落,满殿文武,尽皆漠然。
如果不是这样,范阳县的山贼焉能如此猖狂!
“报~~~~”
恰在此时,殿外响起悠悠一声传报,从外面转入个侍卫,欠身拱手道:“大人,范阳县在殿外,说有要事求见!”
“他?”
刘焉正在气头,发出一声不屑的蔑意:“他不在范阳剿匪,竟然还有脸跑到这里来?莫不是挨骂挨得不够?”
“大人,或许范阳县有什么事,也不一定。”
大将邹靖欠身拱手道:“末将以为,您最好还是见他一见!”
刘焉长出口气:“罢了,让他进来吧!”
侍卫拱手一礼:“诺!”说罢,转身离开。
没一会儿。
范阳县令王辉,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殿中。
刘焉斜眼睥睨,眉目之中,尽显怒色:“范阳县,你不剿匪,跑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王辉倒也不怒,只是淡淡地拱了拱手:“大人,卑职自从得您教诲,不敢懈怠,回到范阳后,痛定思痛,亲率领大军剿匪,终不负厚望,将盘踞在桃源乡附近的山贼,尽数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