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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眼神通术

令人意外又欣喜的是,猿剑仙也来到药王谷做客,向药王讨茶水喝。宗勖拜见猿剑仙后,向他请教境界修为提升的诀窍。

“呵呵!”神剑仙猿闻言朗声一笑,朝左右回顾了药王、先师及陈东林夫妇一眼,然后说道:“你这个小子也太心急了,境界修为这种事情越到后来进步越缓慢,就没有问一问你那几位祖先用了多久才升入人定胜天境界的?”

宗勖当然问了,但张梁也说过境界提升与人个天赋有关,于是强辩道:“晚辈觉着自己的天赋还行,兴许能少走点儿弯路,一下子就超越过去了呢!”

“哈哈……”猿剑仙再次大笑起来,端起茶碗来呷了口茶。

放下茶碗后摇了摇头,道:“从人定初级而至中乘老夫用了近三百年时间,由中乘再到上乘又花了两千多年。你的先祖张梁从世外桃源而入圣境,中间也用却了近千年光阴。再说你这两位长辈……”

猿剑仙说话的同时朝陈东林夫妇一指,“从我第一次见他们到现在已经过了五六百年,我看他们的境界连人定中乘都还没有达到呢。你小子现在的境界就已经超越他们了,已经创造了人间奇迹,就别再痴心妄想能快速悟入胜天境界了。”

他之所以这样说,只因为境界提升确实没有诀窍和捷径可言,一切只能靠自身的领悟。而这个过程又是极其缓慢的,主旨正在于修炼个人的心志,这是相当困难的事。

一个人要管住自己的嘴容易,管住自己的手脚也不难,但要想管住自己心的不胡思乱想就相当困难了。所谓谓定,正在于管住自己的心思,做到一念不生就叫做禅定。只能靠自修自证,别人既帮不上忙也抢不了去。

宗勖低头沉思,虽然不大服气依旧微微点了点头。

猿剑仙看出了他的心思,知道仅凭自己一番空洞的说教很难令人口服心服,凭自己的身份又不能跟他抬杠,皱了皱眉想到一个办法,笑着说道:“宗勖呀!我这次来本意也是想再传授你一门秘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宗勖闻言眼前一亮,赶紧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躬身行了一礼,起身后说道:“能得前辈垂青耳提面命,两番传授技艺之恩日月可鉴,晚生岂有不学之理。”

“好好好!”猿剑仙连说了三个好字,同时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坐下。

“相当年,我在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游历时,曾经师从水帘洞中一位高人学习神洲秘术,其中就有一招做天眼神通术,艺成之后可观察世间万物,前知七百年后晓七百载。”

“花果山水帘洞?”

程宗勖毕竟是少年人的心性,一听之下顿时想起了孙悟空,而猿剑仙又是猿族得道,很难说他与孙悟空不认识。

猿剑仙知道他想歪了,依旧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花果山水帘洞。只不过我见的那位高人并不是孙悟空,还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他只是我族中远支的晚辈,还没有资格教我。”

北静王陈东林忽然插嘴道:“呃,宗勖呀!专心听着别打岔。”

他很担心凭程宗勖这种求学态度难保不会惹怒这位老神仙,一旦猿剑仙生起气来,还会不会再履行承诺传授他秘术就难说了。而猿剑仙要传授的技艺又岂会是寻常功夫!

猿剑仙冲他点了点头,心想还是受古礼熏陶出来的人懂进退守规矩,但他并没有生宗勖的气,继续说道:“天眼神通术与通天彻地梵音功都是最上乘的秘术,仙侠游记当中所谓的千里眼和顺风耳指的就是这两门技艺。”

“这两门秘术一旦大成,上至二十八层天下至十八层幽冥地府都可以在一念之间洞察无余,不但看得清楚而且听得明白。当然了,要达到这种境界并不容易,就连传授我技艺的那位高人也只能观察到忉利天而已,至于地府则完全见不到。”

宗勖十分好奇猿剑仙眼下能做到何种境界,于是微笑着问道:“请问剑仙前辈,你老人家现在能观察到哪重天呢?”

“呃……”猿剑仙没想到他的好奇心这么强,不觉老脸微微一红。

“我老人家也只达到了师父当年的程度而已。不过,这也是相对的,如果从海角天涯往上看的话,可以观察到夜摩天。”

夜摩天是第三重天,神话故事里不常提及。其下的第二重忉利天,传说玉皇大帝就住持在这一重天,管理着此界的三十三个天国,故又称三十三天。往上是第四重兜率天,即《西游记》中所述太上老君炼丹之所。

猿剑仙继续说道:“你已经学过通天彻地梵音功了,但是,以天眼神通术若想做到隔墙视物也需要中乘以上的境界才行,及至大成者就离着胜天不远了。”

说是不远,毕竟还有距离,但即使要达到这样一个接近的程度已经十分困难了。这正是猿剑仙想要程宗勖明白的地方,让他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

言罢端起碗来呷了口茶,站起身来望着远处的山峦说道:“好啦!跟我到山中学艺去吧!快得话,一个月应该能掌握要领,一年之后就可以做到闭眼视物了。”

“啊!”宗勖低声惊呼,练一年才能做到闭目视物,一层眼皮只有零点几毫米,要想见到千里之外的事物还不得练上个万八千年啊!

有心不学吧,刚才的话已经说出去了,转念一想多学几样也无所谓,万一自己真能一下子就超越过去了呢。当下站起身来随在猿剑仙身后,一老一少出了药王的茅屋后腾身朝北边的山岭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