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作深闺人,不涉庭门枯朽。
轻叩。
轻叩。
一任心门老旧。
燕雀平生末陋。
怎与鸿鹄同斗?
微义也独行,安分修身自守。
将就。
将就。
何惧畏言左右?”
苏禹和无忧细细思量其中的意味。
“还有,云实跟我,最后一句的何惧畏言左右,可以换为何惧碎言左右。”
我估计他们也会发现最后一句有些不妥,所以直接全盘托出。
“倒还不错。先抑后扬,情感也很到位,还欠缺一些思考,表达的还不太深刻。”
我很受用的点头,我其实很希望别人能指出我的缺点,特别是苏禹这样的人物。
苏禹与我而言,如同信仰。
无忧鼓掌,对我刮目相看,“没想到,你师父这么古板一个人,教出来的徒弟竟然也会有诗情画意的一面。”
无忧不亏是无忧,就算是夸人,也夸得这么墨迹,拐弯抹角,非要先踩上一脚,才肯出实话。
“喂,无忧,你是尚言司的弟子,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写的诗作啊?”
无忧无奈地撇撇嘴,“是我的师父,不允许我发表出来,所以我自己写了一本册,没有外传过。所以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为什么你的师父不允许啊!”
“我有反抗的权利吗?”无忧耸耸肩,一脸无辜的样子。
“不过,你若是想看,嫁到我们尚言司,你就是我的人,也是尚言司的人,想看什么,随便你看……”
“哎哟哎哟!”无忧惨叫道。
苏禹散发出威压,隐隐之间,似有剑鸣的声音。
要是无忧再敢造次,估计这剑就要出鞘了。
无忧身子骨十分孱弱的样子,一个劲的求情,“苏禹啊,我不过是开开玩笑,不带你这么玩的!”
苏禹还是饶过无忧,“玩笑也不校”
“喂喂,云然,你,苏禹还没娶你呢,就这般霸道,你确定没有看错人?”
我憋着笑意,“无忧,你还真是活该。”
喜欢一个人,是这么容易改变的吗?
不,我一旦认定了,不会改变的……
我和无忧,苏禹这边谈得热闹,谁也没有注意到,温悦心和允泽不在席位上。
“允泽,你不要生气还不好?”
温悦心眼带湿润,她不忍心看到允泽发疯了似的隐忍。
“我们有很多人帮助的,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挺过去的!”
“我知道,悦心,我可以等,但我怕这宫里局势动荡,越晚越拖,风险越大……”
允泽顿了顿,整理了思绪,继续道,“你的父亲这一关就难过……”
“我虽然不知道父亲要做什么,但是我已经决定抵抗了!”
“悦心,没关系,我会用我所有的力量去保护你,还有对不起,上次我实在气不过,丢下你不管了。”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哦,这是给你的香囊。”
温悦心拿出两个香囊,把其中一个香囊递给允泽。
“见此物,如见君。”绵绵的情意,皆融化成这六个字。
见此物,如见君。
见此物,如忆卿。
那日回到执行司之后,温悦心在原来苏禹制作的基础上,逢了一张纸进去。
也相当于是把身家性命也放进去了。
如果有一,始终抵不过父亲温棋的命令,沦为权势的牺牲品,她甘愿以死明志。
当然,如果用不上这最后的底线,就十分万幸了。
“允泽,你一定要好好保管这个香囊!”
“好,我会的。你万事当心。”
“嗯,我们也该回去了。”
温悦心和允泽一前一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好像没有人发现端倪。
我是留着心眼,看到他们陆续回来,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可是,场中,还有人留意着温悦心,也有人知道香囊的事情。
这两人一前一后,还不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