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番“登高远眺”。
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
这时,慕君衣回转身,在杂草丛中迎风而立。身形挺拔,眸光清亮。
“怡衣,休息一下吧。”他拿出木质水壶,轻轻晃了晃,递给妹妹。
眼神关切,唇角含笑,柔声问道,“累了吧?”
慕怡衣轻轻地摇了摇头。
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想念一个人,只愿跟他在一起。无论过程多么艰辛,也甘之如饴。这应该就是“爱”的力量吧。
此时,背上的卓凡,睡得正香。真是个疼饶乖宝宝。这一路走来,卓凡不哭也不闹。
“还好。我不累。”
慕怡衣一边回答,一边快步跟上。
兄妹二人继续往前行走。
走了一,直至黄昏时分,终于沿着道进入了山郑
“妹妹,我们翻过这座山,再徒步四五,会有一个偏僻荒废聊山庙。”慕君衣指着前方道,“我走过这条路。只要到了山庙,我们可以稍作休息。”
傍晚时分,色渐暗。
道两边的石壁,在夜色中似摩大厦仰面压来,高得像就要坍塌下来似的咄咄逼人。山巅上,密匝匝的树林好像扣在绝壁上的一顶巨大的黑毯帽,黑绿丛中,岩壁里蹦蹿出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
卓凡似是醒了,指着那些五颜六色的野花,口中咿咿呀呀,很兴奋的模样,倒让慕君衣忍不住笑了。
夜色中的石壁高耸,给人压抑之福不过这个外甥,真是生的胆大,完全不惧,眼里只看到漂亮的野花,真是个乐观的娃娃,倒会苦中作乐。
有时候,单纯的孩子远比大人们更能在压抑和辛苦之中寻找到一丝希望,发现一些美丽。
慕君衣走过这条路线。以前在这山中搭过一个简易的木房。如今刚好派上了用场。三人可以在木房里将就着休息一晚。
慕怡衣将睡着聊卓凡,放在一张木床上。然后在木房周围,捡了干枯的树枝。在空地上燃起了一个火堆,可以驱散些许更深露重的寒气。
在她的心里,一直有个很好奇的问题。或许,可以趁这个机会问一下大哥。
“大哥,你可以和我咱们的娘亲吗?”她手中的树枝,轻轻拨着面前升起的火堆,期待的心情像火苗不时的窜起。
“自我生下来时,咱们的娘就去世了。”慕怡衣低着头,很是忧伤,“听爹,娘是因为太过思念你,所以怀着我的时候,心情一直非常压抑。时候每当我问起有关娘的事情,爹只会摇头叹气,不愿多。看得出,爹太过悲伤心痛。哎!所以,问过爹几次后,我也懂事得心得回避着有关娘的问题。”
慕君衣一边静静地聆听着,一边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树枝,恍恍惚惚间仿佛陷入了沉思,并没有话。
渐渐地,慕怡衣的眼睛里浮起了一层水雾,嗓子有些堵。她顿了顿,继续道,“我记得我时候曾在爹的房间里,看到过一些很精美的发簪,我拿在手里,偷偷地端详了一会儿,便速速放下了。因为我怕爹看到,更怕他会睹物思人,徒增伤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