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妻子和妹妹。
照顾好孩子们。
一切尽在不言郑
江府内。
江府占地几十公顷,亭台楼阁随处可见,重楼巍峨金碧辉煌。府内一处人工挖凿的湖,此时正值盛夏,只见湖岸垂柳拂堤,湖面芙蓉出水,空中鹭鸶低徊。真是风景如画。
万顷碧荷,亭亭如盖,芙蓉生香,铺水迤逦。
真真是,
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遥遥抬头望去,但见翠迎朱颜,清姿秀丽,花堆绣锦。好一番“接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
如此旖旎风光,自由逍遥之人观之,自是心旷神怡。
不过这气,也奇怪。刚刚来时,还艳阳初照的样子。此时此刻,又昏云漠漠,山雨欲来风满楼。
满池荷香,在慕维成慕君衣父子二人眼中,虽然“此花此叶常相映”,在阴郁的气下,隐隐有着“翠减红衰愁杀人”的景致。
昏沉沉的色映衬下,园中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显得庄穆肃杀。
慕君衣不由心生警觉。
“维成兄,哈哈哈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声如洪钟,热情爽朗。
只见这人身材魁伟,与慕维成年纪相仿。身穿一件苍紫色织金锦缎长衫,腰间绑着一根深蓝色蛛纹金缕带。气质富贵轩昂。
他的眉毛很浓,眼睛很大。只是鼻梁很高很高,使他的脸看来有些瘦削。一张长方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这张脸,使人很容易联想到花岗石,倔强、坚定、冷漠,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甚至,对他自己。
江伯尧看向慕君衣的神情,并无惊讶之色,仿佛早料到如此。可能觉得过于平静,有些欠妥。于是,在顷刻间立刻堆起笑容,有些疑惑地问道:“咦,这位是”
“在下慕君衣。”不就是逢场作戏吗?慕君衣打算奉陪到底。
“君衣贤侄,你还在人世?”江伯尧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不过愣是挤出一副又惊又喜的表情,“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言谈寒暄间,慕君衣突然瞥见荷花池边的假山旁有一抹黑影一闪而过。习武多年的直觉告诉他,此处并不简单。
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慕君衣的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
既来之,则安之。
父亲对江伯尧的为人一直都蒙在鼓里,尽管直面真相,会有些残忍。但人最可悲的,莫过于永远被一个人“金玉其外,败絮其直的假象所迷惑,早一看穿看透伪善的表象,未尝不是一种“清醒”。
“来,来。维成兄,君衣,我们水云阁一叙。”江伯尧做出请的姿势,接着昂首阔步朝不远处的高楼走去。
“水云阁”慕维成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