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奴,一如既往的鸳鸯火锅,一如既往的优质服务,四个人选择了一个型包间坐下去。
“张文武,我的事情刚才给聪聪已经讲述过,现在你们给我讲一讲念念的事儿吧。”高捷方开口话的同时,往念念的口袋里塞了几张百元票子,“这孩子看起来晶莹剔透,我很喜欢哎!”
张文武看看丁少聪,意思要丁少聪向高捷方讲述。
“念念,是武哥和他的大学同窗的儿子。”沉默了许久,丁少聪出这一句,“是武哥被下药之后的结果,他自己压根不知道。”
“不知道?!”高捷方睁大了眼睛。
“武哥被下药,还有迷情散。”丁少聪声补充,“他自己自是不知道。”
高捷方点点头,然后看向武哥:“看来也是爱你爱惨聊女子,只是这方式过于极端了些。”
张文武无奈一笑:“吃,别耽误吃。她要像你这么爱着,不是也很好吗?”
高捷方笑笑:“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呀!既然不让你知道,那孩子为什么又在你身边?”
“念念三岁的时候,被快递到这里,她乳腺癌没了。”当丁少聪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空气都凝滞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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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到爸爸身边,已经有妈妈了,她也很爱我。”念念拉了拉高捷方的衣服,在高捷方低下头来的时候,给她脆脆地道。
“哦,那你妈妈是谁?”高捷方含笑看着念念问。
“我妈妈是方秋眉。”念念喜欢方秋眉,还方秋眉身上妈妈的味道很好闻。
高捷方听到这个,又把头抬起来,看着丁少聪:“那……陈月戎呢?”
丁少聪看了看武哥,还没有话,念念就又问起来:“陈月戎是谁?”
“念念,陈月戎是你方秋眉妈妈的姐姐。”高捷方这样对念念解释。
“月戎……直肠病变,已经……走了。”张文武慢慢地出这句话。
“直肠癌?!没有治疗吗?多久的事?”高捷方的话语里有着哽咽。
“她从有着顽疾,每年都在做手术改善。中学很多年没有问题,可是高中毕业那年又犯……一直挨到大三,月戎一直忍着没有出来,她的身体一向很好,我们都没有在意。等到最后发作,彻底没有挽回的余地。她选择了离开,不让我们知道。”
张文武的叙述低缓沉郁,有着极度的压抑和无奈。
等丁少聪看到高捷方的时候,惊呆了!
高捷方的脸上挂满了眼泪:“原来……我去她家的时候,他爸爸很不开心,我还以为是他不欢迎我,谁知道是月戎已经不在……”
念念懂事地握着高捷方的手,把纸巾举起来在她脸上擦拭着。
“让我哭一会儿好吗?”高捷方搂着念念,看看丁少聪,又看看张文武,开口请求。
俩人都没有吭声,高捷方终于哇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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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高捷方终于止住哭声,抬起头来,咧嘴想笑却没有笑出来:“对不住,我有些失态。”
“姑姑,没人笑你。哭哭了,这里就不憋了,会好受点。”念念依偎在高捷方怀里,用手抚摸着高捷方的心口,轻轻地。
这句话,让丁少聪的眼泪差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