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有三五分钟的样子，陈遥焾又返回来，在椅子上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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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遥焾依旧摸着陈月戎的手：“你喜欢的是这个女孩儿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对她这么用心，这情感应该不是很浅吧？”
陈月戎低着头没有说话，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遥焾的这种发问。
自从和方秋眉在一起之后，陈月戎就很少和陈遥焾有过交流，更别提这种，有关个人私密性话题问题了。
“月戎，你爱她，对不对？”陈遥焾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陈月戎耳边响起。
陈月戎身子一震，爸爸竟然发觉到了！
陈遥焾似乎感觉到了陈月戎的内心的挣扎，继续说了下去：“对这事儿，爸爸不希望你有顾虑。你应该知道，从小到大，你做的任何事情我有反对过吗？你为什么就不肯和爸爸说过一些什么呢？你从小就没有妈妈，我一直觉得，在情感方面对你有所歉疚。”
陈月戎握着陈遥焾的手，心里一阵一阵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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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遥焾的声音继续着：“季浅梅到我身边之后，你也应该知道感受到，季浅梅和我，对你的感情都是很真的，我们都爱你，都希望你快乐，幸福。”
“爸……”
陈月戎喊了一声，心里已经柔软得一塌糊涂。
陈遥焾的话语还在继续着：现在，浅梅已经没有了，而我身边又多了一个小月安。对于小月安，你也不必要担心，我已经妥善的处置好了，你最应该做的，就是快快乐乐上学，为你自己的未来，做好打算。”
“爸，就我这身体，还有未来吗？”陈月戎苦笑。
陈遥焾的话，给她温暖，却更让她难过：“我承认，我爱她，可是，我给不了她未来。”
陈月戎抬起头来，面对着陈遥焾，使劲儿用她那没有焦距的眼球面对着陈遥焾：“爸，谢谢你答应让我有这样一颗心，在我留在尘世的日子里，能够守在她身边，以姐姐的名义，我就很知足了。”
陈遥焾听着，悲怆不已。
他的戎戎呀，因为这具身体，才会爱得这么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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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悄无声息地从眼角滑出来，陈遥焾有些哽咽：“对不起，戎戎，都是爸爸不好……”
陈遥焾这样的反应，又让陈月戎觉得不安，赶紧开口安抚：“对不起，爸！你不用难过，也不用自责，这是我命里的劫难，我必须接受。我只是要你明白，眉眉是个好女孩儿，她来到这世界上，吃的苦太多了，我只是要陪她一程。”
陈遥焾的手，在陈月戎手背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拍打着：“月戎，我不会反对，我爱你，我要你幸福！你爱的是谁，与我没有关系，我要的是你的幸福。你也是我最珍爱的孩子，你也值得拥有最好的！”
陈月戎再也忍不住，趴在陈遥焾怀里哭了起来。
“傻孩子，好好的！”陈遥焾扶陈月戎坐好，很认真说，“你既然认准了你自己的路，那么，就努力守护吧！”
陈遥焾擦去了陈月戎脸上的泪珠：“你要好好的，眉眉还需要你照顾。爸爸不去追问，眉眉经历了什么事儿，但从没有醒过来这件事情上看，也不是小事儿。所以，你更应该形影不离的陪着！”
“爸……”陈月戎又是一阵难过，一阵温暖，“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