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关黑屋，手机也被收走了，我硬挺了三，后来实在挺不住了，就投降了。”
钱的脸上有零害羞的感觉。
“他们让我装成女生，用微信加人，卖萌、发嗲，骗男生去他们指定的网站上充钱赌博。”
“抱工作还是八时？”，海东问得很细。
“每至少十二时以上”，钱道。
“我读大学时学的是工科，数字擅长，但是编瞎话，又得是什么风花雪月、聊骚撩妹、撩汉子什么的，想不出什么词儿来。”
二胖在旁边嘎嘎地乐着。
钱马上补充道：“我可是真不想干，所以没有动力，也没有精神头，效益肯定就不好了。”
“你们也有这个考耗吧？”，海东问。
“有，我学历够，但水平不行，学了半个月，又上了几班，推广业务到处碰壁，连一个想充10块钱的人都没找到。”
“那公司考核那块，你肯定不合格了。”
海东笑着。
“是，不合格，人家撵我走了。”
钱道。
“这不是好事儿么？直接回来不就完了？”，海东疑惑地问道。
“哪有那么便夷好事儿啊，我去拿护照，人家了，得赔人家钱。”
海东瞪大了眼睛。
“啥钱？”。
“什么来回的机票钱、泰国到柬埔寨的交通费用，签证费、报关费4000多，还有中介费8000多。”
钱又开始叹气了。
“你手里没有吧？”，海东试探着问了一句。
“我是真没有，但跟人家不好使，没钱不让走。”
“中介费是介绍你来的那个人收的吧？”，海东问。
“音上的那个人赚的，这边给完了，最后这钱得我自己出”。
“被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就的是他这种人”，钱饼子气愤异常地在旁边冒了出来。
海东指了指钱，让他继续下去。
“没钱不让走，然后还是回到黑屋，不过这次有手机了，明讲让我借钱”，钱道。
“用手机打电话报警啊？”，海东。
“没用，当地警察不管。”
“那找大使馆？”，海东问。
“找了，当地警察不愿意协助，没辙”。
海东一想，也是，你不能指望着这边去人家国土上去执法去。
“后来呢？”，海东关切地问道。
“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钱伸手取过一支香烟，缓缓地点上，半没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