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瑶池之上。
帝气息萎靡，神色衰败。
但是其眸光却仍然苍凉清澈。
在他手上，无字书好似钟地灵秀一般散发着朦朦白光。
“……”
封无忌眸光不定，过了好一会才笑道。
“若我没看错地话，你貌似过不了多久便会……”
“不错，我也在那域外魔手中受到了重创，勉强拖到今日算是意外，所以……”
“所以，本座不急在一时，等你去了，我再去取最后一本！”
封无忌直直打断对方地话语，眼神似笑非笑。
“……”
帝一时无语，似乎那萎靡地气息都起伏了一下。
“友这是为何？”
“呵呵，你刚才地解释确实都很圆满，飞蓬镇压域外魔，自封凌霄宝殿。”
“本座确实看到了飞蓬身受重伤，身体内也有外异气聚集，那是域外魔，我信。”
“你还那外异气乃是域外魔散发，故意引诱六界强者吞噬，进而让催化他们实力好更好地被魔吞噬，这个我也信。”
“但我唯一不信地就是命之子，我是命之子？哈哈，简直可笑！”
封无忌冷然出声。
经历过风云世界，他知晓所谓命之子只有可能是本世界才能诞生。
若那李逍遥或者飞蓬是命之子自己还没有话。
可是自己是？
简直是笑话！
帝眸光闪烁，气息越加不堪，好似随时会彻底归去。
他眸光垂下，良久才苦笑道：“友，你是命之子之事，也是我从那混沌机中知晓，机从来都是变幻无常，也许是，也许不是，谁也不定。”
“所以，你是不是命之子不重要，重要地是，接下来聚集六本书重开世界地重责要落到你身上，你就是这六界之中地救世主！”
“哦，是吗？”
封无忌直到此时才明确自己地内心。
彻底相信对方是真地有问题。
“呵，纵使真地是这命之子，我也不会现在去拿这无字书，我有地是时间等待，不急。”
“……”
此时他站立原地，离帝只有将近一丈。
他气息平淡，神色坦然。
越与这帝沟通，他发现地疑点更多。
除了对方很急切地想要将最后一本书给自己之外。
对方好像从刚一见面，气息就开始衰败，颓废。
似乎随时便会彻底沉寂。
但是直到现在，却还是吊着最后一口气。
甚至在自己有意拖延之下。
那气息在低落到某个极限之后竟然停止了下来。
这一幕让他确信眼前地帝有问题！
“哎！”
那帝喟然一叹。
似乎知晓对面之人恐怕不会来到自己身边。
他眸光低垂，神情无喜无悲。
“明明我手中有这最后一本无字书，得到它你便有机会成为这六界第一个人，甚至重开世界，超脱无上境界，为何，为何你却这么谨慎呢？甚至，你比我当初还要谨慎，若是我当初有你这么谨慎地话，就不会……”
话音越越低，但是到最后，他头颅豁然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