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厉行冷静的从一旁的医药箱拿出听诊器。
“小童......”靳南承喃喃道,心口闷的厉害,这种感觉很不舒服,比刚刚的剧痛来的还要令人难以忍受!
这样想着,靳南承就要下床!
沈厉行看着眼前的好友,清隽冷静的面具有一丝丝破裂。
方才,卫元对他说,靳南承最近变了很多,他还不怎么当回事。
从小时候起,靳南承就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冷静睿智,天生的上位者。
在他的印象里,他那双冷厉的眸子里,从来都只有自己。
可......现在,连他都有些看不懂了。
“阿九,你早上才恢复神智,现在不能情绪激动!”
可是穿着衣服的男人置若罔闻。
胸前的刺痛让靳南承暗暗咬紧了牙,但利落的动作没有停歇!
沈厉行看着魔怔了一样的男人,叹了口气。
“阿九,你太在意她。”
话音刚落,靳南承停在了原地,伟岸的身躯一顿,像是梦游方醒的人。
放在胸膛的大掌缓缓落下,一双眼睛温度冷却,深邃的如万丈悬崖般。
“你出去吧。”
半晌,靳南承淡淡的开口,听不出情绪。
沈厉行没有多留,关上房门便离开了。
靳南承阖上了眼睛,长睫在英俊的脸上投下一到暗影。
沈厉行说的没错,他太在意她。
操棋者永远不能对棋子过于在意,这是大忌。
他只能逢场作戏。
二十几年来古井般波澜不惊的心,纷乱喧嚣。
不知过了多久,才陷入了黑暗。
只是,那紧皱的眉头,悄悄泄露了这个在所有人眼中如神邸一般的男人的迷茫。
只是,从来没有人得以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