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年带着一丝惊慌的眼神看向还在冲着那石堆狂吠的猎三,喃喃地问道:“猎三她真的在这里吗?”
猎三没有理会他。
贺锦年从包里取出那件蓝色的吊带衫放到猎三的鼻子下面让猎三闻。
只见猎三闻了闻后,更加急切地冲着那石堆一边狂吠一边用爪子乱刨。
见状,贺锦年原本就苍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双眼也急红了。
“江兰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贺锦年立刻从背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贺州的电话号码,声音异常急切的道:“爸,你快雇一架飞机来救人吧,我将定位发给你。”
“锦年,你没事吧?”
“爸,请你快点。”
“好的,锦年,你等着,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贺锦年挂掉电话后便开始用双手发疯般地将一块块石板搬起来,往确定不会有她的地方扔去。
不一会儿,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便被血染红了。
“江兰,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贺锦年一边不断地搬开石板,一边呢喃。
猎三也在旁不住地刨挖。
大半个时过后……
贺锦年看到机床下面露出了一个人来。
她穿着红色的大衣蜷缩成一团,嘴唇干裂,脸色紫青。
双眼紧闭,纹丝不动。
看到她的一瞬间,贺锦年的大脑中一阵嗡鸣。
突然间他眼前的一切好像都变成了黑白色的,他的灵魂则仿佛即将要离开躯体一般。
贺锦年整个人犹如木雕泥塑般呆呆地坐在石堆上面。
“汪汪汪”猎三突然冲着纹丝不动的蜷缩在机床下面的人儿叫唤了起来。
听到猎三的叫声,贺锦年的神智立刻被拉了回来。
“也许她并没有事,不,她一定没有事的。”贺锦年一面喃喃自语地道,一面将食指哆嗦嗦地探向了她的鼻息。
这一刻,他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发出来,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郑
突然,他感觉有淡淡的气息喷洒到了他的手指上。
霎时间,因为过度的狂喜,他的浑身剧烈地颤栗了起来。
“江兰,江兰”他激动地呼唤她的名字,然而她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又伸手轻轻摇了摇,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他心翼翼地将她从机床下面拉出来,拥入怀中,而后他急忙从背包里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将瓶口送到她的唇边,然而却灌不进去。
他几乎不假思索地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又渡到了她的嘴里。
如是三五回,她突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用异常虚弱的声音唤道:“贺锦年?”
听到“贺锦年”这三个字,眼泪一下子从他干涩的眼眶中涌了出来,让他不禁流泪满面。
“我是贺锦年,没错,我就是贺锦年。你哪里受伤了?”他的声音沙哑而激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