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司外,男人一身龙袍,负手而立。
冷冽的风,吹过男人的面庞,却掀不起任何的情绪波动。
霁月站在男人的身后,低着头道,“主上,您既然知道左思铭是宁王的人,为何不告诉公主?”
宁洛风分明就是在利用公主殿下,若是趁着这个机会告诉公主,也好让公主死心。
“她不需要知道。”男人转身,如墨的目光投向慎刑司的大门。
当看见那一道紫色的裙摆时,那淡的几乎没有情绪的眸子才闪过一道温柔。
霁月看着大步向前的帝陌宸,狠狠的抽了抽嘴,不需要知道?主上,您这是怕公主伤心吧……真是一个别扭的人……
事事都自己撑着,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追上公主。
夜泠公主还有3年就及笄,到时候,人家看上了别的男人,主上您就哭吧。
霁月刚刚腹议完,一道熟悉的声音又把他传了回去。
霁月:“……”
有种幸福,不管多晚回家,有盏灯亮着,有人等你回家。
有种幸福,不管何时何地,有个身影等着,直到地老天荒。
那个男人总是这样,天生的行动派。
他的温柔,他的情感,他做的一切一切,他从来都不说,不解释。
但,那处处的小事,却已足够体现。
临近初秋的夜晚,已经有些寒风瑟瑟,但,那一抹朝着自己奔来的明黄色身影,却让周身的冷意瞬间消散。
夜泠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抱歉,让你久等了。
以后让连芝等我就好,你一直等在这儿,万一我一两个时辰都不出来,你打算在这儿当木桩子吗?”
“不久。”男人面无表情,取下自己的外衣套在夜泠单薄的身子上,然后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