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溪没好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你这不是让我在他们面前恃功傲物么?何况即便我举家都是对大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要懂点逻辑的人也还是能发现这和你有没有儿子是两码事儿啊。”
“嘿,又猜对了,还真让他们看出来了。”宋念完全没有觉得这有甚么不对,甚至还有点兴奋,“然后我就说,除非他们能从当今大乾国内找出第二个论出身、功勋、容貌、武功都能和冷大人比肩的女子,我立刻就把她招入后宫封为贵妃。”
“如此回答甚好。”玉昭听了之后也不免抚掌称赞道,“但只功勋一样,这些年嫂嫂光是当年勤王救驾之大功,就足够普通人追上一阵的了。”
宋念道:“我也觉得我说得没甚么问题了,可他们还是一副不死心的样子,所以我这不就赶紧开溜了么,省得他们还真能给我扯出点甚么来。”
“但我怎么觉得,这话也堵不住他们多久呢?”冷溪在边上幽幽地说道。
他们正说到这里,负责传膳的宫人也都到齐了。
宋念趁着宫人传膳的功夫,回头就看见冷溪不知甚么时候把整盘杏子端过去吃了个七七八八,连忙说了她一嘴:“你这些日子怎么就好上这口了,每天都要吃,也不怕把胃酸倒了。而且这会儿都快吃饭了还不撒手,赶紧的,别吃了,等着吃饭。”
“玉儿瞧见没,这就是你皇兄,我吃他几个杏子他就跟我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吃的是杨贵妃的荔枝呢。”冷溪虽然很是不甘心,但还是乖乖地让人撤走了自己好容易顺过来的杏子果盘。
玉昭却笑着道:“皇兄也是为了嫂嫂好呀,这杏子虽然酸甜开胃,但吃多了还是对胃很不好的,再说嫂嫂本就有胃寒的毛病,还是听皇兄的少吃为妙。”
一同跟来的云容在边上听着,虽然没有立刻说甚么,但过一会儿还是抬起头道:“容奴婢多嘴,奴婢也是许久未曾给主子娘娘请平安脉了,待会儿用过晚膳之后还请占用主子娘娘一点儿时间,容奴婢给娘娘看看脉象吧。”
“云容你的意思是?”玉昭这时也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惊喜地回头看着冷溪。
“好啊好啊,说到底医术我还是最信任咱们云容。”冷溪却还懵懵懂懂,脑子里只想着这下有机会能和她单独相处一下了。
坐在中间的宋念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我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傻媳妇儿哟!”
谁知就在他话音刚落,正要拉着冷溪告诉她些甚么的时候,只听耳边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哎呀”,没等他闻声回头,一个柔软且还带着香气的物什就这么大咧咧地从侧边滑进了他的怀里。
宋念下意识地往后一仰身,顺便再带一摊手,低头一看,竟是方才在自己身边负责布菜的小宫女不知怎么的就脚下打滑,摔进了自己怀里。
准确地说,是跌到了他的大腿上。
冷溪和玉昭也都懵了,那小丫头反应过来之后便连忙爬了起来,楚楚可怜地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说着“奴婢该死”。
这时候冷溪再盯着她仔细地瞧了一眼,虽说不是甚么倾国倾城的绝世大美人,但也是一张清纯动人的脸,挂着眼泪的时候,好似晨间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
这么来看的话,让她在御膳房那样的地方,确实是有些屈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