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有的人在某些事上就是没甚么节制。
起初冷溪还能陪他你来我往,战个势均力敌,可到了第四第五次的时候,她便明显招架不住了。
谁想宋念那厮竟还不消停,冷溪讨饶的声音越是哀弱,他便越是兴奋,嘴上温言软语地哄着,愣是一口一个最后一次地睁着眼睛说瞎话。
后来冷溪脸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哪还顾得上生气,在其他事上从不认输的人,竟是被他逼得带着哭腔,满口乞求。
最终,他是心满意足地抱着媳妇细软的小腰,香喷喷地睡着的,冷溪却是累得嗓子冒烟,半昏半睡着倒下的。
次日一早别说是起不来床了,她直接睡了个不省人事,直到午时才被饿醒的。
一睁眼,便看见尚还穿着身寝衣的宋念正倚在床头看折子,像是为了怕她醒过来找不到自己,便把处理公务的笔墨纸业全从书房里搬到了寝殿里,就在她身边等着她醒过来。
然后顺手端起放起手边的一盏温了许久的蛋奶羹,眉眼带笑地看着她:“我家的懒猪婆娘终于醒啦?”
还好意思说!冷溪很想抄起一个枕头砸过去,结果竟是浑身酸软得半点力气都用不出来,只能瞪着双尚还带着水雾的眼睛向着他。
他却只托着手里那只盛着蛋奶羹的琉璃盏在她眼前晃了晃,温热的奶香随着他缓慢而漫不经心的动作四溢,勾引着冷溪腹中的馋虫,很没出息地唱起了空城计。
宋念一边无声地笑,一边将她从被子里剥了出来,拢在怀里像是喂黄口小儿吃饭一般,拿了小汤匙一口一口喂进她嘴里。
冷溪不禁发出了一个如同老太爷般舒适的鼻音,很是受用地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享受这一刻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地逍遥。
半盏蛋奶羹用罢,她又觉得身上乏得很,便就着歪在宋念的胸口,带着一股甜暖的奶香睡了过去。
当她差一点就要睡熟之时,猝然听见屏风之外传来奇宝的声音:“官家,大人,北羌使臣已经到午门外了。”
惊得她一下子从半梦半醒之间彻底清醒过来,赶紧把甚么都没穿的自己往被子里一藏。
一时间没留意到动作幅度的大小,就这么闪到了酸痛得根本动不了的腰肢,疼得她哀声哼了一下。
这一声哼得不大不小,刚好能叫就站在屏风后面的奇宝清晰地听见。
当事人自己不觉得有甚么,但被对昨夜之事半知半不知的奇宝听在耳朵里,却听出了另一番风情来。
奇宝尴尬得耳朵都红了,赶紧清了清嗓子,“官,官家?”
谁想还没听见宋念应声,便是冷溪自以为很小声地抱怨又钻进了他的耳朵:“不是说了晚膳宴请她么,她这会儿来作甚么,也赶不上吃午饭了啊。”
宋念也道:“谁知道啊,但我总不能跟她说因为你午时过了都尚未起身,所以就暂时不见了吧?”
冷溪却很了解他,这种事他真的干得出来,连忙威胁道,“你要真敢这么去说,我我我,我就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