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身后还跟着个与孟鹤鸣年纪相仿的小少年,亦是一身侍卫装扮,眉目间英姿勃发,与沈耻有七分相似。
冷溪边走向他边问:“这位难道就是沈兄的弟弟了么?”
“卑职沈辱,见过大人。”小少年一本正经地朝冷溪拱了拱手。
冷溪点点头,然后道:“既是沈兄胞弟,也就是沈家后人,自然是不会差的。沈兄,亲军指挥使都在奉天门和武英文华二门领兵迎敌,玄武门反而缺人镇守,你我这就要去玄武门看着,今夜无论如何,都不让他们打进玄武门。”
“在下明白!”沈耻跟上她的步伐,回头嘱咐亲弟,“辱弟,你且守在乾清宫内,务必护好官家和公主,不必随我们同去了。”
说罢,他二人自带了几个人从后门经坤宁宫,直达玄武门上。
此时月上中天,玄武门外聚集的叛军却也不是主力,却有几张从潜火队抢来的云梯搭就,企图翻越巍峨宫墙。
在冷溪和沈耻二人到达之前,于此坐镇的千户遇事倒也有条不紊,以燃烧的火羽箭和盾牌阻挡,短时间内尚能抵抗。
沈耻一见这状况,便有了应对之策:“去找最近的膳房借了大锅,把油桶里的油全倒出来烧热,再将地窖里的酒酿悉数搬来备用。”
“门上也要多加派人手顶着,防着他们见云梯久攻不下,便又要用木桩撞门。”
冷溪咬了一口出来时顺手拿的糕饼,眼尖地看到叛军藏在最后的撞门柱,余光扫到不远处竟有一处墙洞失守,叫几个叛军打了上来。
她想也没想便抄起家伙杀过去,刀影晃了几下,将那几个自以为得手的家伙悉数砍倒。
“人呢!”
她在这边挥砍,后备之人却还啰啰嗦嗦,半天未至岗上,急得她夺来一副弓箭,自己守在墙洞边上。
手中弓弦一弹,连发三箭,无有不中,一时之间倒叫城墙上的守卫忍不住便要喝彩。
“大人,酒来了!”
派去取酒的几个小卒快马加鞭,果然抬回来几缸子陈酿。
沈辱趁着冷溪暂且守住了左方局势,便立马叫人从右边将酒缸子砸了下去。
缸碎酒洒,他又拿来一把火折子,抛掷下去。
酒见火则燃,在火把接触到酒水的一瞬,右方城墙之下,立时便化作一片烈烈火海。
火龙一路攀着云梯而上,叫那起子叛军被烧得哭爹喊娘,接二连三地摔了下去。
左方也紧跟着如法炮制,让冷溪得以空出手来,过了一会儿架起来的铁锅里也烧滚了热油,随着她一声令下,沿着宫墙和以清水一块浇下来,烫的那些贼人皮开肉绽,惨叫连连。
如此坚守,渐渐快有两个时辰都没让底下的反贼讨到便宜。
不料他们这会儿忽的连连后退,不再爬梯攻城。
冷溪心下一凛:“他们这是要撞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