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倒下！
我还能坚持！
我能的……
然而此时的江皓已经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身体摇摇欲坠，像是下一秒就要倒下。
“江哥！”云瑶失声喊道，眼中闪着泪花。
终于，向着既定的事实前去，江皓失去了最后的意识，沉沉地要栽倒在地。
对不起……
还是不够强大……
保护不了大家呢……
也好……依宁……终于可以陪你了……
本以为失去了江皓的压制，下一秒便会火光滔。
云瑶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哪知这让她们奈何不得的火焰居然刚刚好的撤去消失。
想也不想便奔向江皓，托住了他的头免于磕在地面。
“江哥……呜呜呜……我们成功了！你成功了！”
“我们挡下了这场灾难，没有人受赡！”
娇娇的女孩托着一米澳大男人，顿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
看到这边的局势稳了下来，疏散人群的韩亦阳和沈夜纷纷松了口气，将后续事情交给工作人员，赶忙跑了回来。
不过是一个跑向门前看望昏过去的江皓，一个直奔诊所内。
祁凤坐在原地，背靠一条憨憨的阿拉斯加犬，正在闭目缓气。
面色不比外面的江皓好半分，袖口还在嘀嗒的淌着鲜血，孤身一人独坐，周围只有一猫一狗相伴。
更加印证了之前的想法，
无龋忧……
一个人……孤零零的等待死亡……
“你……”沈夜喉间莫名堵的慌，想些什么，却又吐露不出。
有些难受，更有些……后悔。
对于祁凤，他怨愤过，深恨过，更甚至曾经真的想过要他的命。
可是，却也是真的同情，不忍，与怜惜。
许是因为幼时有一段美好的回忆吧！所以看到他真正受难时，总会不自觉的联想到那时耀眼的阳光少年，
于是，情感中的不忍与怜惜一再的占据上风。
一再的妥协，一再的……让怨气弥散。
祁凤本想缓一缓，待恢复些力气再起身，察觉到了沈夜的靠近，疲倦地睁开了凤眸。
众多的复杂情感裹挟这沈夜，最终，所有的语言只化为了一个动作。
他向祁凤伸出了手。
想……拉他一把……
至于只是单纯地想扶祁凤起身，还是有什么更深层的意味，沈夜也理不清。
心绪很乱很乱。
但有一点他很清楚，
现在！此刻！
他是真的想要帮扶祁凤。
祁凤看着沈夜伸来的手，释然又无奈地一笑，
“先等等，让我再缓缓。”
沈夜沉默片刻，收回了手，一言不发地站在祁凤身侧。
“谢了呐……”祁凤微微仰头，闭着眼睛，长舒了一口气。
沈夜转头凝视了片刻，没有出声。
半晌，像是恢复了些精力，听到祁凤开口道：
“你先前，我们六年前就认识……”顿了顿，“那时的我……是什么样呢？”
“问这做什么？”
“就想了解下……总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算有自知之明。”沈夜冷声回了句。
祁凤自嘲地扯出了抹笑。
“变化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