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是要管你,就当我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劝你吧,什么人都无所谓,但那种女人,你不应该找。”
宋钱想要解释,就算不是为了自己,单单为了崔燕这个人,他也应该要向父亲解释清楚,她不是父亲所理解的那种人。
但他犹豫了一下,刚想开口时,探望的时间已经到了。
“行了,回去吧,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也需要回去好好想想了。”
“爸爸,她不是你理解的那种女人,不一样……”宋钱最后终于对父亲说出了这句话,但也就是因为这句话,宋义的眼神一下子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样子,宋义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时间继续说上一句什么,叹了一声之后就消失在了宋钱的眼前。
怀着沉重的心情,宋钱到了母亲钱卉所在的女子监狱,母亲或许更能懂女人一些,也更加能体会女人为了自己家中的亲人选择做那种职业的初衷和洁净的没有半分污秽的感情。
但宋钱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女人和女人之间,所处的位置和角度不同时,所产生的情感也会完全不一样,就像女人成为了母亲之后依然会重男轻女,忽略掉了自己曾经也是女人的事实,女人成为了奶奶之后,依然会重男轻女,再次对孙子和孙女显示出不一样的关注度和宠幸度来。
母亲的重男轻女思想没有那么严重,但宋钱不能否认,没有太多主见的母亲,在爷爷奶奶和父亲的影响下,对自己和对姐姐妹妹的态度的确也是有着明显的偏重的。
在对崔燕的态度上,宋钱再次见识到了母亲完全忘记了自己同样是女人的身份,同样是为了家人操劳了大半辈子的那份苦心,同样是为了家庭差点就让自己被判了死刑的那份绝对的爱,她的话很是直接,没有丈夫宋义那样的拐弯抹角。
“如果以后你还是不能和那个叫崔燕的女人断了关系的话,你就不要再来看我了。”
钱卉的话就像一记重拳,一下子就将宋钱打懵了,没有任何前奏,没有任何提醒,也没有任何预演,一拿起通话器,母亲就重重地说出这句话。
宋钱苦笑,这种笑中所包含的苦涩,是实打实的,就如茶叶放多了的茶水的那种味道,他能真是地感受得出来。
“妈,她真的不是宋月和宋星说的那种人。”宋钱只想说这句,也似乎只能说这句,这和平时能在补习班的课堂上深入浅出地讲解深奥的数学知识让学生信服的他不太一样,没有任何步骤,不知道什么策略,就只是也只会进行这种无力的辩白。
“看来你还是没想好,你还是回去再想想吧,我已经不想说话了。”
钱卉的态度和宋义的是那样一致,只是宋义将话放在了后头,而钱卉作为母亲,在更加焦急的情况下,就直接将话放在了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