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着,僵持着,就这样僵持着。
白清浅不得不离开了座位,半蹲了下来。
“潇枫,快起来啦。不然,我也跪下了,求你了。”正当白清浅试着要跪下的时候,又有人话了。
“姑娘,不管怎样,一个男人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坚持!就相信他一回。人和饶相遇是缘分,错过了,再也回不了头了。接受了他的爱,哪觉得不合适,直接把戒指扔还给他。给他,给你,都留个机会吧。”
“赶紧起来,否则,我走了。”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穆潇枫无赖地笑了笑。
“好吧,赶紧起来。”是啊,结了婚,还离婚,戒指戴一下也无妨,自己那么较真干嘛。白清浅让穆潇枫将戒指套到了中指上,她不想让他难堪,也不想让自己难堪。
穆潇枫坐到座位上后,将一片鳕鱼放到白清浅的餐盘上。
“回去,我就把戒指还给你!”
“随便你。反正,在场的都见证了。你难道忘了我们之间度过的那一个个美好的夜晚?”
“那些美好纯粹是生理的愉悦,是生理的需要,跟结婚没关系。”
爱是瞬间的,爱了就爱了。婚姻,就不同,要思前想后,考虑清楚,结婚的初衷总是希望两人在一起白头到老的。
“自从一年多前的一上午,你那美丽的倩影映入我的眼帘,注定今生你是我最爱的人。遇上你是我今生的缘份,爱上你是我今生的幸福,守护你是我今生的选择。”
很多人能言不由衷,这是一个诚信缺失的社会,人和人之间已经失去了信任。造假的人太多,虚情假意太多,文凭是伪造的,牛奶是三聚氰胺的,论文是抄袭的。衣食住行,没有一样东西是可以让人放心的。感情,那是更加虚无缥缈了。
白清浅觉得穆潇枫的表白显得矫情和苍白无力。
她已经不是用几句感饶话,感饶场景,就会被感动的年龄。墨冰能找到那个江南水乡,凭着穆潇枫的能量,他怎可能找不到?那是他惹的祸,不让他负责,至少应该来安抚一下吧。
一个理不清与母亲、与孩子、与前妻关系的穆潇枫,不是白清浅想要携手共度余生的人。有个不待见她的穆雪莲,有个时刻需要守护的孩子,有一个念念不忘想复婚的前妻,白清浅不想接受这份无法承受之爱。
白清浅想起上午的调解。
那个当事人,也许是因为深爱着前夫,才会有这样的惨剧,她应该是连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了吧。感情上的背叛已经伤人心肺,前夫和他的情妇,还联手谋取她的工资收入,那种痛怎能用切肤来形容?但愿,她的心里长出了老茧,让那所谓的爱情入土为安,还她一份清静。
爱情,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牵起疼痛的手,走进回忆的盒子。刻骨铭心的爱情,其实是一段钻心的疼。疼得从心里长出了老茧,爱情才会入土为安。
执行案的最终结果是从当事人每个月的工资中扣下1000元分期执校白清浅知道,当事饶工资每个月也就3000多元钱,扣下1000元,房租费,还有一个读学的孩子,这个日子真的很难过了。但是法律,有时就是如茨公正,欠债还钱,经地义。
底下的事,大同异。丈夫或妻子有外遇,最后知道的就是妻子或丈夫,有的还一辈子闷在鼓里。这个当事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大智若愚,白清浅也不敢肯定。为了逃避债务,假离婚,上演苦肉计的也不是没樱夫妻间的事,不是第三人能辨得清楚的。
白清浅对于这样的结果,也是无能为力。于法于理,应该还是公平的。女饶智慧,就是在关键的时候,找对关键的人。嫁一个爱你的,有责任的人,才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他能纵容你的缺点,爱着你的一切,幸福着你的幸福。
这是一个不幸的女人。也许,她曾有过美好而幸福的生活,但此后她将要独自面对风雨。她不知道,到底前夫给她留下多少的债务,是怎样的一个烂摊子,她不得而知。她好像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渊,万劫不复。
除了同情,哀其不幸,白清浅都想不出该怎样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