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维芜苦恼的时候,一根多余的修长手指朝着右上方点零,转了一个大圈下拉,这下算是点醒了维芜一丢丢的记忆,顺着手指腹点到的地方,毛笔尖的墨水也在一点一点游走。
走着走着,就隔住了一座山,是遗忘的大山,翻都翻不过去,要不是还有居何在前面时不时引领,她早就卡在这儿甚至掉下去了。
一柱香过去了,一张“完整”的图总算是画好了。只是这张,对比前面那两张,有点不堪入目,光之前印的大墨点,都让人觉得扎眼。
维芜拿起来的时候,格外心,因为墨水太多,导致纸张太重,有的甚至透过宣纸沾在了桌子上,拿起来的时候已经有几处透了。
维芜拿起来的时候手都是颤颤巍巍的,握笔的指关节也格外僵硬,整张纸抖得不能行,未干的墨水也被抖得往下流出一道道黑线,第一张符,失败!
“葵,再接再厉,第二张。”
维芜正想休息,可居何在身边真的是魔音贯耳,师傅在,徒弟不敢休息。
居何又贴心地替她平铺了一张新的,专心地在旁边磨墨,维芜自给自打气,争取要把手下这张符画好。
嗯,一圈儿,又一圈儿,很好,记忆仿佛是流水一样,源源不断地给自己提供灵感,这笔尖顺滑无比,好像没有什么能阻碍自己。
还在维芜以为离胜利不远的时候,脑袋卡壳了,这竖下来经过一道圈儿后,是怎么画来着?
怕墨水再次印出一片,维芜自作聪明地抬笔,“啪”的一声,墨点入圈,恭喜她的第二张,失败!
“啊啊啊……好难……”维芜苦着脸,生无可恋地看居何又重新铺好了一张。耐心地听完居何讲解了之后的画法后,维芜又在心里重塑信心,不就是画符嘛,没什么大不聊,这次,肯定能校
维芜情不自禁地撸起了袖子,颇有些干大事的场面,笔尖在纸上你一来我一往,留下墨水的黑色痕迹,居何用手支着头看着心上人,她认真的样子,真美。
维芜画着画着,又来到了上次卡壳的地方,这次没有半点停留,一笔带过,一气呵成完成,整张图,曲线完美,没有墨水渗出,明她记得很好。
笔触也没有一丝错误,她,有一些赋。
可这样的熟练度,远远不够。
“葵,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晚上还要去参加宫宴,估计要到很晚才能回来,等明了,再画一次,温习一遍。”
完后,居何将桌上的笔墨纸砚收好了,就连画废的那两张也一并收回了纳戒里。
“居何,那你也回去休息吧,晚上的可是鸿门宴,都得打起精神来。”
维芜状似体贴,实则是怕他多留一会儿就要开始问她问题了。
可怜居何还傻乎乎地以为心上人在关心她,温柔地笑着看她,那深情,都从眼角流出来了要。
“好了好了,别这样看着我了,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