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脾气那么冲。”李杞柠小声嘟囔了这么一句后,又道,“你确定四妹就叫李杞朵了?”
“你以为我和你闹着玩的?”风络雅白了李杞柠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们这辈儿从双木,杞朵二字哪用错了?”
“没错是没错,但是……”李杞柠欲言又止。
“怂货。”风络雅哼声后,坚决道,“我说叫李杞朵就叫李杞朵,难不成要把你爹挖出来,问问他给孩子起什么名?”
“别了。”李杞柠忙摆手,尴尬道,“听姨娘的。”
风络雅又哼了一声,不再理会李杞柠,只看向稳婆,淡道:“把李四抱出去吧。”
“李四?”李杞柠皱起了眉,“咋又叫李四了?”
“李家四姑娘不叫李四叫什么?叫张三啊?”风络雅没好气地说着。
“你……”李杞柠深吸一口气,愣是没说出话来,什么时候风络雅说话有逻辑了,竟然让她无从反驳。
“还不抱走。”风络雅看向稳婆,斥道。
稳婆见风络雅瞪向自己,急急忙忙抱着孩子去了暖室。
夜深人静,冷月凄清灯火明,李杞柠看着烛苗摇曳生姿,不由感叹,蜡落成泪也不过是半夜光景,就像现在,已是残年,那么亮或许只是回光返照。
在此同时,御和殿内坐着的羽安帝也盯着跳动的烛火,盯得仔细。
那暖暖的烛光里,似乎藏着些许往事。
在李杞柠求见他离开后,他命宫正司的人将阿珂带了来,再一次问了那个问题。
“你究竟是谁的人?”
阿珂保持着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语气平平地说:“谁都不是。”
还是那个回答,羽安帝越发觉着有什么他无从得知的事,似乎已经接近了答案,即将解开谜底,却偏偏若即若离。
正当他打算让人将阿珂领回宫正司,并决定用刑时,阿珂却又开口了。
“我在瑞国公府当过婢女。”她说。
“我知道。”
“我被三姑娘推下马车受伤了。”
“你说过。”
“慕爹爹收我为义女,并教我做生意,让我打理醉红楼。”
“能说点新鲜的吗?”很显然,羽安帝不耐烦了,他耐心有限,不想听阿珂说那些已经说过的事。
阿珂略抬头扫了一眼羽安帝,接着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有位姓景的年轻公子给了我一锭银元,让醉红楼的姑娘散播流言。”
“姓景的年轻公子。”羽安帝在嘴里嘀咕了一遍,这话,阿珂之前没和他说过,回过神后他忙问道,“他多高多大,长什么样?”
“我到他的肩膀,具体多高我也不知道,至于年龄,看样子二十左右,长得干净,说话带着几分痞气。”阿珂像是在思索,一边回忆着,一边说着。
通过阿珂的话,羽安帝并不能准确勾勒出那个人的模样,凭着想象,他还是在脑海里,把那年轻的公子拼凑得很完美。
“你知道他在哪吗?”羽安帝问了一句。
当了多年的陛下,他很少喜形于色,这次偏偏藏不住了。
女相不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