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空着的白瓷碟,又拿起装着橘子的碗,继续道:“不过她确实脾气爆,现在看来,都是装的。”
觉着有些吃撑了,她就又将碗放了回去,直起身子手扶着腰,想起了过去的事。
“白了就是自卑。”温甜甜用银匙挖零鸡蛋羹,不以为意地着。
或许是这样,她们没有继续讨论,避免被人听到了这些闲话,引来日后的麻烦。
等到午夜的钟声敲响,外面的炮竹声也跟着响了起来,新的一年来了,崭新的年是羽安三十二年。
李杞柠刚过了十五岁的生辰,却在除夕过后又虚长了一岁。
凡是眼神交汇,彼此就会送上新年的嘱咐,李杞柠不喜欢客套话,和几个人过话后,就目不斜视地跟着云朝辞她们离开了。
除夕的宫门彻夜敞开,内城的城门却紧闭死守,等到宴会散罢,宫门关闭,整个大耀皇城又恢复了它的庄重。
而内城喧嚣不断,彻夜的狂欢只过去一半而已。
李杞柠没有出宫,熬了大半个夜晚,又逢人就笑脸相迎,早就又困又乏了,忙回了女官内院去补觉,也不管新春需要四处拜见,一切睡够了再。
而温甜甜却打了鸡血般,过了困意就睡不着了,又实在无聊就在屋子里唱起了歌,她的歌声实在是绝无仅有的噪音,使得李杞柠翻来覆去被她吵得难以入眠,最后还是云朝辞和罗笑笑出面,才让她闭嘴的。
翌日,李杞柠早就醒了,只是觉着懒懒的,丝毫不想动,就继续趴着,也不知道趴了多久,没人扰她,她就打算睡得昏黑地。
只是她没有机会趴太久,晌午前,就快到用膳时间的时候,瑞国公府就来了人,请她回去。
按理来,元日是该阖家欢聚,只是昨晚已经和凌莫娘过了,自己实在太累,想好好休息,如今又来找她做什么?
于是在回去的路上,她就向府内的车夫打听一二。
“清早府内来了圣旨,二姑娘接旨后又哭又闹的,老爷和夫人劝了整个上午也没用,只好轻二姑娘回去看看了。”马夫不紧不慢地解释着。
“元日能有什么事啊?”李杞柠不解地问,元日向来都是喜事,李杞楹闹什么呢?
难不成元日还要些烦心事?羽安帝应该不是这样的人,他沉得住气,什么事都可以分轻重缓急,往后放。
“二姑娘回去就知道了。”车夫了这么一句就更加快脚步往回赶。
左右也猜不出原因,李杞柠也不再多想,趁此机会赶快再休息一会儿,省得没力气回去做劝解员。
轻阖双眸,靠着车壁,没过多久她就轻酣起来,感受着马车的颠簸,她却丝毫不觉着打扰她休息,颠簸着颠簸着,就没了意识,酣睡起来。
瑞国公府和大耀皇城本来就隔得不远,似乎她刚闭上双眸,马车就停了,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