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寅时刚过便有人送上来了早餐,李恪、高阳等人简单用了一口便前往徐惠所在的翠竹阁集合准备出发了。
他们到时徐惠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停当,正在花厅等着他们。锦公公正在院子中安排行李装车,狮子骢在一旁“咴咴”的打着响鼻,蹄子开心的在地面上不停踢踏着,好似知道即将出门一样。
高阳进来以后走到徐惠的身边,亲昵的挽着她的胳膊道,“徐母妃,你的苦日子过到头了,终于可以跟我们一起回宫了。虽然我还没享受够这边自由自在的生活,不过你能回宫我着实为你开心,比我自己可以出来游玩还开心。”
徐惠看着真可爱的高阳,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她了笑没有什么。只是这一眼,高阳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她急急的双手扶着徐惠的肩膀,让徐惠与她对面而视,“徐母妃,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呀?是不是昨夜没有休息好呀?”
高阳此话一出口,徐惠赶忙偏过了头,却不料与同样眼睛充血的李恪刚好对视。两个人一对视,哀怨的情绪通过徐惠的目光清楚的传递给了李恪,但是李恪此时却是一脸冷漠的别开了脸,当作完全没有看见的样子。
高阳了然的哦了一声,满脸揶揄的道:“是不是今要回宫了,兴奋的睡不着觉啊?”
徐惠听了有些无奈,却也只是笑了笑点头应和,“是啊,今日就要回宫了,昨夜总觉得心里惦记着似的。”也许只有这个理由最恰当不过了吧,徐惠那眼睛瞄了一眼李恪,又道:“昨夜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觉,窗子外面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听得十分清晰。”
李恪闻言面上一滞,他明白徐惠的是什么,她等了他一夜,可是他没有去。但是他也不能去。徐惠回宫,两人如果这次还是牵扯不清,对徐惠来没有什么好处。
高阳见徐惠精神不济,又关心的道:“徐母妃,我们这一路会走很长时间,你可以在马车山休息休息,我不闹你。”着还拍了拍胸膛道:“我保证乖乖的,让你在马车上好好休息休息,这样你回去以后才有好气色去见父皇。”
高阳的样子让徐惠不禁掩嘴轻轻的笑了起来,高阳这样神经大条的样子多好,她若是也能像高阳这样无忧无虑的该有多好。
很快行李就装好了,锦公公安排好装行李的车便走了进来。狮子骢也跟在锦公公的后面进了花厅,狮子骢一进来就奔着徐惠走去,撒娇的将大脑袋在徐惠的身上蹭来蹭去提醒她该出发了。
徐惠捋了捋狮子骢的鬃毛,轻声,“不要蹭我了,我们不是出去玩的,我要坐在马车里不能骑着你在外面闲逛。”狮子骢像是能听懂一样,大脑袋从徐惠的怀里抬了起来,晃了晃头不悦的打了两个响鼻,然后朝着李恪走去。
狮子骢到了李恪身边再一次将大脑袋塞进李恪的怀里蹭了起来,李恪见状抬眼看向了徐惠。万物都是有灵性的,上次去后山草场徐惠与李恪共乘一骑在狮子骢眼里徐惠和李恪就是一对,对它来徐惠是女主人李恪便是男主人。
徐惠抬头看向李恪和狮子骢这一人一马,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种酸楚。就连马都知道她对他的这种感觉,那个榆木疙瘩怎么就不能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