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着呢,我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果然,这个人就是启勋要她见的太妃,可是这一切不是太奇怪了吗?她本来好好的,启勋为何要说她生病了,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她只有见机行事。
“那救好,儿臣就放心了。”忆慈心里在嘀咕着:“启勋又在耍什么花招,又在捉弄我吗,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他?”
“启勋前儿个来说有个事务必要请我帮忙,我还纳闷呢,我这都一把年纪的老太婆了,启勋还会有求于我。看来我老婆子终究还不是完全没用的。哈哈,看来启勋对你是十分用心的。”太妃说起启勋时,眼角露出慈爱的目光,就像启勋说的那般,他们关系如同母子一般。
“太妃您说哪里的话,忆慈看您身体健康,说话中气十足,面色红润有光泽,根本就是年轻得很啦。”
“你这孩子倒是很会说话,难怪启勋整天对你念念不忘,我也喜欢呢。”
“太妃过奖了。不过忆慈刚才听太妃您说,启勋有事求太妃?”忆慈不免疑惑道,这启勋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不知所求何事?”太妃的话加上刚才小宫女的行为更是勾起了忆慈的好奇心。
太妃站起,忆慈见状也不好再坐着,只有跟随着一同起身。“来,跟我进来看看你便知晓答案。”
太妃拉住忆慈的手,两人的手心贴在一起,那样近,毫无缝隙,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太妃温厚的手心。小时候曾听府上的么么们说起,说是手心厚实的人福气最好。看太妃保养得当的容颜,定是没有心事来操劳,容貌和实际年纪相差甚远。大概这就是有福之象吧。
太妃将忆慈带进一间华丽的寝室,里面装扮得甚是喜庆,咋一看倒是好像新婚的布置。忆慈心中的疑惑更甚,用惊讶的眼神望向太妃,“这是?还望太妃明示。”忆慈一心想着太妃拉她进来的用意,但眼前的布置叫她百思不得其解。
“来,我们坐下慢慢说。”太妃将忆慈带到妆台前坐下,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好像儿时养母替她梳头时的情形。
坐在妆台前,由铜镜中可以看到太妃慈眉善目的样子。“从前在宫里的时候,启勋一得空总是喜欢来我宫里与我聊聊家常,他知道我在宫中时日无聊,常常来与我说话解闷。平常跟我说说话,有时候坐上一会就走了。我看他那天的样子似乎有些反常,像是有话要说又难以启齿。”
太妃顿了顿,接着说道。“那天启勋兴致勃勃地跑到我这里来,说是要一件要紧的事情想我帮忙,他说想给你一个特别的婚礼……”
“特别的婚礼?”已经成亲一年多的忆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有多么惊讶,她不是已经成亲了吗,不是有过一个盛大的婚礼吗?
“我当时也诧异呀,就问他为什么。他只是说想在临走前给你一个难忘的婚礼,从前的那个太草率了,这次一定要自己用心安排。”
其实只有忆慈清楚,去年成婚那天,众人只看到华丽喧嚣的表面,其实真实的情况只有他二人知晓,两人静坐了一会便各自回房休息,根本谈不上洞房花烛夜,良宵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