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下人将大夫带出去领了赏后将其送回家,无话。
倒是乳母刚才的呓语加上大夫的话,犹如一是激起千层浪一般,忆慈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她在脑中反反复复地想,终究想不明白乳母到底在担心什么,乳母那看似平静的表面究竟藏着怎样的波澜不惊,将自己担忧到这样的田地。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启勋见忆慈站在原地呆呆地。
“启勋,你不觉得奇怪吗?”忆慈说道。
“奇怪什么?”启勋说道。
“乳母平日里看不出有心事的样子呀?我总觉得乳母心里藏着什么秘密。”忆慈分析道。
“我倒是没看出来,可能是你多想了吧!咱们还是先给乳母把药吃了吧,先把热给退了,后半夜也好睡些。”启勋建议道。
“我倒是把正事给忘了。我去倒水。”忆慈在旁边的桌子上倒了一杯递给启勋,然后将乳母轻轻从床上扶起,最后把药丸塞进乳母的嘴里。见乳母微微张开嘴后,才缓缓地喂乳母水喝。
忆慈第一次照顾乳母,轻手轻脚地,仿佛害怕把乳母弄疼了一般。喂完药后又让乳母平躺下来睡着。
“我当初去裔国之前,乳母千叮嘱万嘱咐要我小心肥王,说他是个好色之徒,千万要小心。当时我就诧异乳母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多,但时间紧急也没多想,再后来回来事情一多更是忘得一干二净。如今想想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忆慈说道。
“不奇怪呀,那肥王是个好色之徒是人尽皆知的呀,但凡有点经历的人都知道的。”启勋想着法子想把忆慈拉出自己的思维圈来,根本就不顺着忆慈的话走。
“人人都知道,可就是我不知道。等明儿个乳母醒来,我要好好地问一问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忆慈不放弃地说道。
“我看你还是让让乳母好好休息一下吧,一来二去地折腾,乳母就算是猫有九条命也折腾不起呀。”启勋权忆慈说道。
“我不过想要个真相罢了……不会为难乳母的。放心吧……”忆慈说道。
“我可放心不了哦,你的性格那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我先替乳母捏一把汗……”启勋笑道。
“哼,那么不相信人。我去看乳母了。”忆慈摸摸乳母的额头,服下药后好像没有刚才烫手了,可是依旧一脸的汗珠,想必是吃了药的缘故,出了一身汗,将寒气排出来,大概睡上一觉就会好了。忆慈命人替乳母待汗发完后,将乳母打湿的衣服换去,好叫乳母睡得舒服一些。自己与启勋各自回房休息。
“回到房中什么也不要想,好好地睡上一觉,明天一早精精神神地起来知道吗?”终究启勋还是最了解她的。
“嗯。”随后与启勋道别各自回屋。
忆慈回到自己的房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心中想着事情哪里还睡的着,一夜清醒,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