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种种,墨尘心知肚明。此时陈情,胜算渺茫。可是,他有兵行险着的理由。
回身,相似的凤眸,一个冷然,一个黯然。
行远已许久不曾在墨尘眼中见过这样黯然忧赡神色。
墨尘看着他,幽幽唤了声:“景舆。”
景舆。也是他的名字。他本来的名字。
只是,已许久不曾有人这样唤他。
父亲:“驾我八景舆,歘然入玉清。龙群拂霄上,虎旗摄朱兵。”
他的名字,便是由此而来。意喻扶摇直上、平步青云。
想到父亲,他冷然的眸底,一丝温情一闪而过,可最终余温尽散,只剩苍凉。
墨尘道:“你知道吗,母亲,时日不多”
闻言,景舆浑身一震,冷然的凤眸立即被一层薄雾笼罩。他张了张嘴,却哽咽的不出一个字。
“父皇虽未废后。可是,母亲仍是戴罪之身。不得入皇陵,也无祖宗祠堂庇护安息”
着,墨尘的脸色更显暗淡,在这昏暗的密室中更显黯然。他喉头刺痛,沉默一会儿,仍是咬牙道:“我不能,让母亲含冤不白、无牌无位的”
去了
最后两个字,他只能压在心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