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再无所言。
他亦无语。
只有吱吱嘎嘎的车辙声,久久的在耳边回荡
行了不知多久,马车一阵强烈颠簸,亦如正在恍神,身子已不由自主的向前跌去。墨尘眼明手快,将她拦在身前。
潇潇探进头来:“惊了马,你们没事吧”
看见车里的情形,潇潇秀眉一蹙,那模样,明显的在吃醋。
车外,有人喊道:“哪个不长眼的挡路,侯爷驾到,还不闪开!”
潇潇最讨厌什么样的人?
就是蛮横不讲理、狗眼看韧、仗势就欺饶人!
此时,她正愁有气无处撒!
跳下车,见四个骑马的仆从后,有一华丽非常的六驾马车。
潇潇仰首一嗤:“侯爷?哪家的侯爷?”
她爹是宣平侯,那她岂不是侯女?
“官道是他家的吗?就准他一个人过吗?你们这样横冲直撞的,惊了我的马,我还没找你们赔,你们倒是先蹬鼻子上脸有理了!”
话音刚落,那华丽丽亮闪闪的六驾马车的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一锭银子被扔到了路边。
接着,是一道可恶又熟悉的男声:“你个乡野泼妇,定是没见过银子的,看爷是贵胄之人,打算讹我。爷我大人不计人过,赏你了,快快让路,耽误爷的时间,有你好果子吃的!”
高高在上的语气,眼睛定是长在头顶上的。
记忆里,确实有人眼睛长在头顶上,见了谁都是一副“爷八条腿、就是横着走”的可笑模样。
记忆里,这人被摔了一身泥,仍是趾高气昂:“爷好男不跟女斗,让你的!”
记忆里,他趾高气昂,递来一包青梅:“拿,我送你青梅,你得送我竹马。”
记忆里,他拽着女孩粉色的衣角,趾高气昂的哽咽道:“你可别偷偷想我想到掉眼泪,姑娘家家的哭花脸就丑的没人要了!”
他吸了吸鼻子:“爷我还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