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聪慧如他,对旁人的什么“属意”“赐良缘”和母亲的话不是不懂,只是,他认为,自己对亦如、朔溪还是其他人,并无不同。无论任何人遇到困难,他都会施以援手。
若硬有些不同,在她为四弟整夜抄写佛经祷告后,又确实有些不同。
她的兄长不知何病,终日卧于病榻。她要照顾兄长和幼弟,两人见面并不多。
他依然时不时的送她东西,却不是珍宝首饰,而是一些稀世珍贵的药材。
偶然遇见,他会与她同行,询问她兄长的情况。
每年七夕露华宫宴,他会邀她一同放河灯为亲人祈福祝祷,因为,只有她能明白他放灯时的心情。
看到他泛红的眼眶,她平静如常,再放一盏河灯,题字:愿素琴白马可纵游江湖,吾心向阳可爱人及人,倾盖如故可续写美好,虔陈三愿可家友平安。
她字迹秀美,如她一般美好。
这几句话,亦是他心中所愿。
白首如新,有的人交往了一辈子,却并不了解。倾盖如故,他与她,便是如此,相交不多、却一见如故。
母后问他:“亦如和朔溪,你觉得如何?”
父皇有意从两人中为他定一门亲事,也曾问个这个问题。
虽是懵懂少年,但也分得清对两饶不同。
结亲,以后便是如父皇母后般,夫妇一体、共赴鸿蒙。
只是,一生一世、相伴到老的誓言,太重。
喜欢是什么?爱是什么?
他觉得她很好,就是喜欢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