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姑姑。”
墨尘着,疾步向前,往梅林深处寻找那道倩影。
木年道:“今儿是二十七,还有三日便是大年,娘娘怎今日召殿下前来?”
看着那消失在梅林深处的俊挺身影,净晚回道:“往年,尘儿只能元宵时请旨探望。今年,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随意进出,我自是希望年前多见见他。”
木年不疑有他,点点头:“如今,殿下与潇潇有情人终成眷属,娘娘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不用担心没有贴心之人伴殿下左右。”
“是啊。”净晚微微一叹,又笑着握住木年的手,“这事,多亏有你!”
梅云冉冉,满目雪白,如梦似幻。
这几日,净晚时常做梦。
梦里,年少青春,与父亲酿酒,与兄长论酒。
梦里,粉帐红烛,他挑起喜帕,眉眼都是温柔的笑意。
梦里,灵堂清寂,稚子脸色苍白,木然的躺在棺木里,任她如何悲赏语,他依然全身冰冷、一动不动。
梦里,他掐着她的手腕,红着眼质问:我是如此爱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梦里,她拼命的摇头,心脏紧缩、快要窒息!看着他绝然离去的背影,她揪着心口,努力的唤他,可全身不受控制的寒颤,让她只能发出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微弱之声。
梦里,她意识朦胧,仍不住的呢喃:我没营
醒来,满屋清寂。
总让她有一瞬间的迷茫,不知今夕是何夕。
待感受到颊边的湿意,她才惊觉是梦而已。
是梦。
亦是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