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夫就是经常为先皇诊脉的御医,他不是告诉过你一些先皇的事吗?你还想知道什么,也可以再去问他。”
“但廖叔叔也只是御医,却不是经常能伺候我父皇的内侍,所知必定少。内侍见过的日常事更多,我就想知道我父皇的日常都是怎么过的。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宁大人?”
曲子鹜思索片刻,看到白鹄殷殷期盼的眼神,心中不忍拒绝她,于是回道:“好,我找机会告诉他,有了确切回应我再答复你。”
白鹄听了很高兴。
“最近他在调查十年前曹婴一案,又被皇上派人盯梢着,不便有所行动。这阵子,还是先把曹婴一案了结了再你的事吧。”
“其实晏阙多年来一直想为曹将军平反,所以他早年就搜集了证据,留着等有一能用上,让真相大白于下。如今可以用了,他会把那些证据都交给宁大人,宁大人不需花费多少时日就能了结此案。你看,晏阙真的不坏,他都是装给皇上看的,他是好人,和晏老将军一样。”
“好人?从国库里捞钱的是好人?他身居高位拿着不少的俸禄,皇上也给过不少赏赐,难道还不够好好生活吗?不仅收受贿赂,还要从国库里拿银子,你这样的是好人?白鹄,你的是非观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就因为他是晏阙?”
“我……我也不明白他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想到丞相府虽然精美奢华,但看晏阙的日常用度,也并没有奢侈,他贪那么多钱都使哪去了?面对曲子鹜的诘问,白鹄答不上来,可她又想扭转曲子鹜对晏阙的看法,仍辩解了一句,“好歹他没有草菅人命,没有不顾百姓死活,他收受的贿赂,都是官员富商孝敬他的,他也没有盘剥百姓的钱啊。”
曲子鹜不想为此又和白鹄产生罅隙,只好放柔了语气道:“总之,他不是和晏老将军一样的好人,晏老将军刚正不阿,战死沙场,受万民敬仰,晏阙无论如何都是不及的。”
白鹄在心里叹息,子鹜哥哥怎么就死磕着晏阙不放,看来她想扭转子鹜哥哥的想法,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两人不再提晏阙,又边吃边闲聊了一会儿,虽然有欢声笑语,却已不复当年。
转眼到了七夕,宁怀远还未将案子查清,确切地,是未将审理结果正式上报。有了晏阙暗中给他提供的证据,这桩案子当年冤判是不争的事实,但这么快就将案件查清,岂不是摆明了让人疑心吗?尤其如今皇上还防着他,所以他故意拖上一拖,再过几日,将结果上报,才合乎常理。
尽管此案还未定论,但皇上过要为银铃公主甄选驸马设的宫宴依然进校
宫宴是在中午,公主一早就进宫了。皇上后宫嫔妃不少,公主自入京以来还没拜见过各位娘娘,于礼不合。趁着今日,她提早进宫,去面见后宫几位得宠的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