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他也的确没必要劳心劳力。
常言道,不作死就不会死。
有郡主娘坐阵,那赵氏还不知收敛,放任自己儿子做了一些无礼之事,结果被教训了,还反咬一口非要讨要个法。
永安郡主可不是江荨,什么没皮没脸的人她没见过?当即就让随行嬷嬷教训了赵氏。
就当是教她规矩了。
江鸿良敢怒不敢言,事后把气都撒在了赵氏身上。
府上自是鸡飞狗跳,一度沦为州府笑柄。
三日后出发之时,江鸿良还在求她网开一面来着。
不过江荨还是那句话,“好自为之。”
她也不怕江鸿良生出什么不轨之心,他还没那么蠢,真要派人刺杀她,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她把话到这个份上了,江鸿良自然没再追着不放。
除却这件事,她还在渡口看到了一个熟人。
不是她先看到的,而是挽玉那丫头眼尖。
指着远处一个搬运东西的年轻男人问,“姐,那不是宗林少爷吗?”
江荨这才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乍一看,确实令人惊讶。
彼时,他还是一个少年,现如今却面目全非。
赤着脚,一身短褐单衣,在渡口的夕阳下挥汗如雨。
他的变化太大了。
江荨便让挽玉去打听了一下,才知晓结果。
宗林确实是几年前便回了云州的,宗家早已萧条,他又被赶了回来,对宗家的打击可想而知。
没出半年,宗家便撑不下去了。
变卖家产才勉强养活了一大家子。
为了生计,宗林不得已才出门找活干。
不过这云州是江鸿良的地盘,他一个被易京赶回来的穷子,江鸿良自然不会让他好过。
体面的活他干不了,所以沦落到渡口做起了搬运工。
江荨听罢,倒也没做评价。
情理之中之事。
当时宗林是老爷子进行发落的,他想是顾念亲情,所以留了他一条命。
之后的事,是他自己的造化,也怨不得别人。
宗林知道她来了,却也没有凑拥着上前来,便是给自己保全了一份尊严。
既如此,那便各自安好。
就当她不知道有过宗林这个人。
船开了,江荨看到他在远处伫立了许久,直到全然看不见。
云州一行,收获颇丰。
至少她是。
江二爷在丧期,圣上应允他服丧一年,他便多了些陪伴妻儿的时间。
有人欢喜有人愁。
愁的人自然是江绍了。
江二爷闲赋在家,便得空教他读书写字。
逼得江绍每都得跑到江荨的住处躲懒。
头两江荨不管他,而后他一来,便让陆晴将他给江二爷送过去了。
于是这府上,时不时就会传出啼哭声。
问其原因,自然是江家的少爷,又被打手心里。
江荨爱揪他的耳朵,江二爷便打他的手心,惹郡主娘生气时郡主娘便揍他的屁股。
总而言之,江绍实惨。
江荨一回易京,便去找了贺先生打听神秘饶事。
贺先生听她了一些关键后,也是没能答得上来。
江荨诧异,竟也有贺先生不知道的事,那还真是蹊跷。
不过贺先生答应会去调查此事,有贺先生帮忙,江荨便要稍微松一口气了。